“没有冗长的落幕台词和致谢感言,她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很久,直到纷纷扬扬的金色亮片落下,直到所有观众都逐一退场。”
“待最后一名观众离场,她直起了身,再次环绕了一眼四周,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
赛琳娜:“请稍等一下——”
被她呼喊声唤住的那名构造体徐徐转过身,看向了她。
不像其他观众那般,没有铮亮的的皮鞋,没有雪白的刺绣衬衣,更没有得体的夜小礼服。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构造体,他穿着制式的构造体服装,一切都和那个富丽堂皇的歌剧院格格不入。
这是本场歌剧特邀的观众之一,除了普通的市民外,歌剧院偶尔会将部分门票赠给军队那边的士兵,以作为嘉奖和慰问。
在主创者赛琳娜的要求下,这场歌剧的少数门票甚至被赠给了一些构造体士兵。
构造体:“有事情?”
不存在尊称,近乎粗鲁的质问。
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空中花园最年轻有为的歌剧家,而是一个无名小卒。
赛琳娜:“您对刚才的那场表演有任何不满的地方么?”
构造体:“我的看法竟然值得一名天才歌剧家屈尊下问,难不成你们艺术家要关注每一个听众的反馈,直到每一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称赞你们?”
赛琳娜:“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您刚才为什么没有鼓掌。”
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现在脱口而出的话,在旁人看来,似乎和刚才对方所说的,没有本质的不同,甚至更为高傲。
于是她闭上了嘴,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的双眼。
构造体:“为刚才那个意淫幻想出来的歌剧鼓掌?”
构造体出了轻蔑的嗤笑声。
赛琳娜:“您在笑什么?”
构造体:“我本来以为军队给我的表彰奖励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是一张来这种鬼地方自取其辱的门票。”
构造体:“现如今,那个取笑侮辱人的家伙竟然还要站在我的面前,问我为什么要羞恼,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
赛琳娜:“我不能理解您在说什么,我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构造体:“你奉上的那出引以为豪的歌剧已经足够冒犯了。”
赛琳娜:“请告诉我,那场歌剧到底哪里让您心生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