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做一只只会对着主人摇尾巴的狗,而到了主人生死存亡的关键之际,你确是一匹随时可以要了对方性命的狼。”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想看着你更痛苦的活着。”
终于,两行泪水从春花的眼角流出,冥冥中,她看到了无数早就死掉的亲人与朋友,握着刀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
“够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说得轻巧,在你眼里,那些死去的人又算什么?”
黑衣人不以为意道,而后是铁链在铁笼上滚动的哗啦声。
黑衣人锁上铁门,将粘着血的刀丢了进来。
“那我先走一步了,希望你好好想想你未来的路在何方——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
“这次见面我很失望,现在的你太弱了,放弃与我交手是你今夜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春花猛得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是……”
“呵。”
回应她的,只有对方不屑的冷哼声隔壁间牢门的开锁声,但她已无暇顾及,再之后就是锁门声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没想到与你在此见面会是这般情景。”
春花自语道,无力地瘫坐在天牢冰冷的地面上。
旁边是人分离的掌柜,另一边是沾满鲜血的刺刀,明日长公主殿下再度来到牢中时,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罢了,这些都不要紧,长公主殿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可……
那个人已经永远走了,至少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纯朴善良的模样了。
大抵是过了春的季节,连春花也渐渐变成了枯败的模样吧。
只有傻子才会执着于那抹再也无法重现的春色。
一夜无眠,春花只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次日,清晨。
“长公主殿下,大事不妙!”
门外侍卫的大嗓门吵得赫连温妤是一秒也睡不下去了:“什么事?”
“天牢有人劫狱了!”
侍卫滔滔不绝道,“有人打晕了天牢门口的一众守卫,偷走了钥匙,将昨日抓来的黑市老板娘劫走了。”
“老板娘?不是已经死了么,管她做什么?”
赫连温妤仍是昏昏欲睡,她下意识道,“春花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