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宋羊和赵锦润异口同声。
“嗯。”
“那就是说他真的有问题?”
宋羊仔细想那天见到普言的场景,可惜他对普言印象不深刻,他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徐菱身上了。“我回头问问徐菱,他可能知道得多一点。如果徐夫人还活着,倒是可以问问她。”
宋羊还记得,徐夫人对普言大师表现出的可不是一般的信赖。
那一晚,大火造成的混乱中,程锋耳提面命要看好徐巧,但徐巧还是死了——灭口的人不知何时易容成了徐夫人的样子,偷偷给徐巧下了毒——这是在现徐夫人被扒了衣裳的尸体后做的推测。
不论如何,徐巧死了,但后续的调查还得继续。
再说宋羊这一天的劳动成果,把龙王庙和洵水渠中用来偷偷转移赃物的通道都在图纸上画了出来,这会儿他直接把图交给程锋,程锋看了看,又交给赵锦润。
“给我?”
赵锦润瞪大眼。
“不给你给谁。你是钦差,赶紧让人把图交待下去,严格监工,好早日竣工。”
程锋直接把图放到他手里。
赵锦润苦哈哈的:“我再也不做钦差了。”
霁州没了知府,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主事人,赵锦润真的得到了彻头彻尾的历练。
“挺好的,”
宋羊安慰他:“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嘛。”
他的安慰没有什么效果,赵锦润看看宋羊几乎清空了的书案,而与之对比的自己堆积如山的文书,突然懂了“生无可恋”
的意思。
程锋还不放过他,“京城来消息了吗?”
“还没有。”
赵锦润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程锋点点头,“我和宋羊也该走了。”
“走?”
赵锦润傻了,“你们去哪?”
“回家啊。”
宋羊有些雀跃,他很想念大溪村,想念冬哥儿和其他人。
“你们这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锦润大受打击。
宋羊比他反应还大:“我们留下来干嘛?该做的我和程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事啊。”
赵锦润嘴皮子上下一碰,什么也说不出来,脸色更加灰败了,在椅子上瘫成一条死狗。
宋羊于心不忍,“好啦,别丧气了,我们会给你写信的。”
赵锦润立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