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倒打一耙!
是有些不地道,还非常绿茶,但这是余穗目前唯一能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的办法了。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是不假,但是这些天,那个便宜娘天天的骂,让余穗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农村,是最爱传花边新闻的。
原身跟知青眉来眼去、闹到上吊威胁家里的事情,确实不是啥好事,早晚会传出去,这不,村口大妈都在吃瓜呢!
既然这样,还不如先捡不重要的认了,再把夏凛生拉下水。
结果会怎样还不知道,但最起码别让夏凛生真当她是个傻子兼大烂人,什么责任都是她一个人的。
这不还是因为你夏凛生当连长了,还老不在家嘛,所以,她这个对象被人嫉妒被人欺负了。
那拜托,就算退亲,也相对客气些,别闹大,不然她在农村不好生活啊。
夏凛生沉默地站着。
他的表情余穗看不到,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么僵持着,总不是个事。
余穗想着把这个剧情战决,干脆说道:
“既然你都听说了,我估计你想好了,那咱们就回去吧,我确实被人说得名声不太好,你要退亲的话,直接跟我爹娘说就行了,我没意见。”
余穗说完,头前走了。
身后,男人的影子盖住余穗的,在日头里晃来晃去,拉得特别长。
余穗知道他跟着一起走,心里认定是要回去退亲了。
可走到供销社附近,男人开了声:“你等一下,我买点东西。”
余穗:“那我先走。”
高大的影子没再跟上来。
余穗只管顺着来时的路走了。
初秋,已经十点多了,日头下走着,挺热的。
余穗抬手擦汗,后面有车铃声轻响:“坐车上吧。”
余穗回头看了看,夏凛生的自行车车把上,一边挂了那条四块多钱的咸肉,一边挂了个大网兜,里头有麦乳精香烟什么的,一大兜。
余穗眉头跳了跳,心里在想这人买这些东西是给谁的。
不过想来不会是给自家的。
都要退亲了还给啥呢!
夏凛生已经把自行车推到余穗前面,像一开始那样倾斜着:“走吧,不早了。”
余穗没拒绝,坐了上去。
毕竟坐车比走路要干净省力许多。
夏凛生又脱自己身上的草绿色外套,然后递给余穗:“挺晒的,要盖吗?”
余穗有些惊讶他的体贴,但也接了。
确实晒。
她现在这个身体皮肤还挺白的,按便宜娘的说法,是村里最白的姑娘。
她就喜欢自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男人的衣服还挺新挺整洁,可以借用一下。
夏凛生只穿了件白衬衫。
他把袖口挽起来,露出小麦色的小臂,结实有力。
车骑起来,有风,余穗躲在外套下,还挺惬意的。
就是再次上那座高拱桥的时候,余穗有了防备,没再抱住夏凛生的腰,而是紧紧地抓住后车骨架,身子尽力靠在夏凛生身后,以防后仰。
但是,夏凛生骑到桥中央,用两条长腿支着自行车,不动了。
余穗:“……”
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