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诡异的是,画里女人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愉快,就连在城堡里兜没有看到女主人这么愉快的笑过。
黑色的礼服和红艳的微笑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打招呼啊?”
闻建白指着画,一脸惊悚的问:“我怎么觉得她会随时扑过来把我们吃了?”
“放心。”
凌晨淡定的走到了画的面前:“现在不会,因为她说过。”
“时间还没到。”
凌晨伸出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画,就看到画里突然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就要向凌晨袭来。
同样的画面凌晨见证了两次,这一次他应对起来就明显迎刃有余,凌晨直接和画保持了距离:“别故技重施了,就算袭击我们,你现在也不能动手。”
画中的女人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双手顿了顿,又缩回了画里。
任由闻建白和秦好留在原地目瞪口呆:“很多时候我怀疑凌晨脑子坏了,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凌晨看着他们:不用怀疑,就是。
凌晨走上前,摸了摸画面上的材质,和顶楼画廊里的很不相同,画廊里的画都有一股子非常浓重的油画味儿,那种气味非常冲鼻,而这幅画没有,甚至还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味儿。
奇怪,画中的女人明明长相和女主人一模一样,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女主人冷淡沉默,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她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有怨气。
而画中的女人不是,她淡淡的微笑着,眼睛里满是妩媚和欲望,红艳艳的嘴唇像是随时都能伸出舌头柔媚的舔一圈。
两幅画中女主人的气质大相径庭,让凌晨不得不怀疑,这幅画里的女主人,还是不是他所见到的那个女主人。
整个房间里除了画,就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梳妆柜,梳妆柜上有一面复古的玻璃镜子,花纹精细别致,是一圈玫瑰和知更鸟的图案。
由于长时间没有擦拭,镜子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凌晨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趁着微弱的烛光,镜子里反射出了房间里的画面。
不同的是,镜子里房间的床上,坐着一对双胞胎。
两个人穿着一样的白色洋群,带着一样的帽子,花边繁重,一层又一层的蕾丝,极力用细节处的奢侈,体现出她们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两个女孩正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一个女孩扮演鸟儿,在自由的飞翔和歌唱,另一个则负责鼓掌。
有人敲了敲门,鼓掌的小女孩连忙去开门。
镜子里的视角只有女孩儿的高度,因此只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你是爱莎还是爱丽儿?”
女孩撅了撅嘴巴:“还说是我们的好朋友,居然连我和姐姐都认不出来。”
“哦,亲爱的,我知道了,你是爱丽儿。”
男人脱下手套,从身后的仆人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祝你新婚快乐。”
“新婚?”
女孩似乎对自己的婚事毫不知情:“我什么时候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