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的门锁被拧了拧,外面一道清越的声音说,“开门,我是晏巳。”
她诧异无比,左手放下哑铃,转开木门锁,再一拉门。
门前站着的果然是晏玉,以及一个老师傅,一个身穿公寓物管制服的年轻人。
荆觅玉右手仍举着哑铃,劈头盖脸地问,“你撬我家的锁干嘛”
老师傅吓了一跳,“小伙子,这不是你家啊”
晏玉镇定自若,轻轻一笑,“租的。”
物管员左边嘴角歪斜,“这荆小姐,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晏玉低头,在她耳旁说,“进去再跟你解释。”
荆觅玉瞪起了眼。看吧,遇上他准没好事儿,这下连家里的锁都坏了
闲杂人等离去了。
荆觅玉把门一关,立刻挥着哑铃砸向晏玉的脸。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的哑铃停在了他的嘴角。“祸水。”
他接过她的哑铃,放在玄关柜。“就当是你对我长相的称赞了。”
“说吧,怎么回事”
荆觅玉操起手,凉凉地看他,“不会是追求我不成,就变痴汉了吧。”
“你这态度凶悍得我想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晏玉开玩笑地说。
她觉得往常的他又回来了,“嗯解释解释呀。”
晏玉指了指客厅的沙,“介意我坐着说吗”
“不介意。”
荆觅玉踩着拖鞋,在沙抱起小熊。
晏玉送的那只大黄鸡,正在她床上。每晚抱几下,暖心得不得了。
听完事情原委,荆觅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沈迦玉这位心理导师,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病给治好。动辄觉得,世人皆有病,只分重或轻。
荆觅玉掀起眼皮,没好气地说“你给他们汇报一下吧,我生龙活虎的。”
晏玉在微信回复了孙燃,接着,抬眼看她,“怎么请病假了”
她的脸色是不太好。
“肚子痛。拉屎,拉几坨屎”
她记怨着他撬锁的事,故意说得恶心,就想恶心死他。
“嗯。”
他点点头,平静如水,“吃喝拉撒睡,日常屎尿屁。”
荆觅玉叹了一声气。失控时的晏玉更好玩,因为她制得住那个他。眼前这神闲气定的男人,她总是输。
他又问,“现在还想拉吗”
她扁扁嘴,可怜兮兮地说,“不拉了,我想睡觉。”
“去睡吧。”
晏玉伸手在她苦哈哈的脸上捏起,“你没事就好。”
这声关怀的话,听得她心里暖得跟抱大黄鸡一样了。她拉下他的手,“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
他看向厨房。面积不大,整洁干净。“你吃坏肚子了,晚上清淡点,别出去吃了,我给你做饭。”
荆觅玉曲在沙的腿一下子伸直了。“你还会做饭”
“现在不都有下厨a嘛。昨天试了一下,不难。”
“你是要竞选十佳男人吗”
他娶老婆,都是亵渎了神灵对他的眷顾。只有简誉才能匹配得上他。
“我出去买菜。”
晏玉出门去,到了门前,回头说“上次我的那些话,说的仓促了。”
“噢”
她笑起来,“我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