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选择先安抚。
裴靳白伸手揽住顾书怡
()的腰,两人贴的更近了些,用挺认真的语气:“没做梦。”
“裴靳白应该确实是你的。”
“除了你谁能让他下雪停车陪着看雪,出差上楼陪着看夜景。”
“冒犯他那么多次都活蹦乱跳安然无恙。”
顾书怡听后眼神在思考,好像觉得有道理的样子。
裴靳白说完又揉了揉顾书怡后背,这才很浅地叹了口气问:“怎么不开心?为什么喝酒?”
“不是说了不让喝的吗?”
顾书怡缓缓放下圈着裴靳白脖子的手。
她改为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男人的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心仿佛也逐渐安定下来。
“对不起。”
顾书怡又低低说。
裴靳白:“对不起什么?”
他看不见她的眼神,只能看见她低垂的睫羽,乌压压的,两排小扇子一般。
顾书怡顿顿着:“刚才,对不起。”
“我不该,不矜持,想看你。”
“……”
裴靳白被这个对不起的理由弄得又措手不及的想笑,低头向趴在他胸口的顾书怡,“那也不是你想就能办到的,懂吗?”
顾书怡听完把脸埋进男人胸口,用力嗅他衣服上的好闻的木调香味。
闻够了之后,细微的声音,才从他胸口的衣服里传出。
“小白,”
她依然这么叫他,“可是我是真的,想和你睡觉。”
裴靳白突然神色微愣。
因为他感觉到胸口的衣服,在这时竟浸了隐隐的湿意。
顾书怡依然把脸埋在他胸前:“我只想和你睡觉。”
“其他人,都不想。”
裴靳白因为胸口的湿意略分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到顾书怡睫毛上的水痕。
他皱眉赶紧追问了声:“顾书怡?”
顾书怡低垂眉眼,没有看他。
裴靳白望着不再作声的顾书怡,到这里,直觉开始去想他之前看过顾书怡的所有资料。
从父亲自她还没出生便入狱开始,到那张高中光荣榜上,紧抿唇,眼神透着倔强的红底一寸照片。
每一年,每一个一句话就能概括的阶段,背后是她切实走过的一步又一步,一天又一天。
然后裴靳白抓着顾书怡细到仿佛一捏就碎的胳膊,发现自己好像问不出什么,又或者说,他不想再去问她些什么,去挖已经结痂的伤疤,
到最后,男人终于浑身卸力一般。
他松开她胳膊,带着点笑,在她头上摸了摸:
“那想睡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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