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王妃瞧着两人目光相对,又见乔怀瑜相信她,只好作罢。
康定王妃拖长了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你了。”
云宴不在意,康定王妃本就不喜她。误不误会又怎么样,但若不是今日乔怀瑜即使赶到,就凭时明珠的三言两语,她怕是难逃蒲团之跪了。
这时,金嬷嬷快步上前,眉头紧皱,说着:“不好了,不好了!”
康定王妃从没见过她如此着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富贵儿丢了!刚才丫鬟来报,喂食的时候就不见富贵儿,以为是他在哪里撒欢儿,可是又过了许久还不见富贵儿,王妃你是知道的,富贵儿吃食一向按时辰来,万分不耽搁的!”
康定王妃猛地睁大了眼睛,富贵儿是御赐给她的斑锦彪,平日里喜欢得很,经常和富贵一起玩耍。
又见金嬷嬷脸上赫然的巴掌,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老奴…老奴……”
金嬷嬷不敢回话,瞥了好几眼云宴。
“说!这里是本王妃的家,谁敢造次!”
康定王妃顺着金嬷嬷的目光,看见了一旁站着的云宴,生气地说着。
“我这还当家呢!就有人觉得自己嫁到王府来成了主子了?”
云宴本想说什么,却被乔怀瑜拦住了。乔怀瑜朝云宴摇摇头,他知道母亲的性子,说上几句也就罢了,如果和她顶嘴,那么母亲就会不依不饶地接着说下去。
云宴甩开乔怀瑜,将佛珠捡起来,双手递给了康定王妃。
“娘,儿媳并未觉得自己有何错。这金嬷嬷以下犯上,妄图成为主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虽嘴上对这些丫鬟们好,实则丫鬟们手臂上都是伤痕。”
说着,她就强行将康定王妃身边的丫鬟袖子拂起,只见上面斑斑点点,新伤夹杂着旧伤。
“儿媳虽然是新到这王府里,也在尽力融进去。不过儿媳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所以刚才才打了金嬷嬷,还请您降罪。”
云宴丝毫不露怯,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话仿佛给康定王妃当头一棒,她从没想过她身边之人竟然如此恶毒。
云宴这话有退有进,倒叫康定王妃不能责罚了,只好作罢。
只是她的富贵儿如今丢了,她也顾不得金嬷嬷,有些着急地说:“富贵儿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云宴微微福身,道:“王妃,您若相信儿媳,请给儿媳一刻钟,儿媳保证找到您的富贵儿!”
乔怀瑜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云宴这是在给自己立足,也让母亲接纳她。
时明珠耻笑一声:
“云大小姐这话倒是可笑,王府这么大,一刻钟的时间,你就想找到那条狗。简直是强人所难吧!也不要这么说大话吧。”
云宴没有搭理她,道:“我是这王府里的世子妃,你既然唤郎君为哥哥,你也理应唤我一声嫂嫂。”
“如果你闲着,和我们一起加入找富贵儿的团队,如果不想,就闭紧你的嘴巴。”
时明珠吃瘪,本想拒绝,又瞧着康定王妃的眼色,只好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