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瞧这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厢房,今日就打算在那里将就一晚。您…自便。”
云宴刚准备打开房门,逃之夭夭。却现房门口被人锁住了。
她表情凝重的看着乔怀瑜,这人不是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吗?
怎么还锁门?
乔怀瑜眉头紧蹙,抿着唇一声不吭。云宴反应过来了,这门,不是他锁的。
怕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特意将门锁住了。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乔怀瑜是个活死人,在他们22世纪,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云宴一直是个胆小谨慎的性子,又和这样的人待在一块,只一个晚上,怕也要疯了。
好深的计策!
不过这人,千算万算,没算到乔怀瑜是清醒的。
看起来也没有中毒,只是这腿…
云宴的眸光看向了床榻上的乔怀瑜,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既然他没有昏迷,那么传言中他的腿摔伤了,是不是也是假的?
乔怀瑜好似看中了云宴的心思,对元义说道:“你去将我的轮椅推来。”
元义点点头,从屋子内的角落一端推出一个檀木轮椅。
“世子殿下上次霓裳国一战之后,有一只腿至今一直残着,太医说没有办法根治,所以没有办法治好。往后的日子一直坐轮椅了。就拜托您了。”
“世子殿下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元义说到这儿甚至有些哽咽。
乔怀瑜掀开被子,将自己那只残腿展示在云宴面前。
乔怀瑜想象中的嘲笑并没有传来。
“疼吗?”
云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她的脑海中呈现出了一副将军受伤,在战场上却被人挑起大腿双筋的场面。
乔怀瑜伸手将一旁的杯子拿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大半。
“没事,已经不疼了,都过去了。”
乔怀瑜缓缓说道。
战争无眼,更何况这战争伤亡是必然的。有那么多弟兄都死于战争当中,他只是上了一条腿算不了什么,只是往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这才是他最可惜的地方。
“乔怀瑜,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云宴信誓旦旦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行为已经逾矩了。
乔怀瑜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她这一逾矩的举动。只当她是开玩笑罢了。
太医都来看过这条腿,这以后就是废了。她云宴一个小小的女子,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他的腿呢?
简直是天方夜谭。
乔怀瑜自然不相信云宴这一话语,在他心目当中,云宴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
可实际上的云宴,是二十二世纪上最为杰出的医生之一,她自然有办法可以治好她的腿。
不过难就难在了,这里是古代,并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
云宴那一套方法在这里显然不成立。她有些苦恼。不知道中医的办法可不可行。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不过云宴手中并没有银针。她起身看了一眼象征着吉祥如意的被子。
云宴刚才现杯子上面有一根针,不知是谁设计的,恐怕想要今日扎死她。
云宴顺手拿起绣花针,在乔怀瑜的那杯合卺酒里沾了沾,就当是消毒了。
然后猛的往乔怀瑜穴位上一扎,乔怀瑜呲牙咧嘴,完全没有想到云宴这一举动。
不过见她如此认真,也就作罢了,想必是一定有什么用处吧。
云宴轻轻扭着绣花针,不时看看乔怀瑜的表情,判断着乔怀瑜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