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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玟粗看了一遍，發現這卷子確實出得有模有樣的，和夏令營里老師平時講題的難度差別不大。

「這全是自己改的題嗎。」有人問。

「嗯。」6念應了一聲，沒什麼精神。

沈歆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麼，這幾天只要6念往椅子上一坐，那姿勢就沒變過，就為了把卷子編出來。

坐了一圈的人紛紛提筆，窸窸窣窣地寫了起來。

所幸這天是陰天，陽光不刺眼，光線也不昏暗，風颳過來還挺舒服的。

這卷子一寫，直接從早上寫到了下午，好幾個人沒能寫完。

沈歆把筆一放，說是去上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手上卻提了兩個袋子，袋子裡還冒著香氣。

本還冥思苦想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扭頭，沖沈歆手裡的飯看去。

6念望過去時也是一愣，哪想到沈歆是去買飯了。

沈歆坐下把盒飯分了，還特地給6念掰了筷子，往旁一遞，便說：「先吃。」

6念接了筷子，小口小口吃起飯，嘴裡米飯還沒咽，含糊地問：「你的呢。」

「我現在吃。」沈歆給自己拿了一盒，也坐著吃了起來。

溫玟吃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上島這麼久，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在哪買的啊。」

沈歆回答：「食堂。」

「啊？」溫玟不太信。

沈歆又說：「那是因為你太餓了，吃嘛嘛香。」

這套卷子印了好幾頁，涵蓋了夏令營里涉及到的所有科目。一下子把這幾個科目的題寫完，就跟跑完了整場馬拉松一樣。

放筆之後，幾個人往石頭上一倚，全都動彈不得了。

沈歆忍著沒泄氣，直至計時的鬧鈴響起，才放下了筆。

6念下意識朝身側看去，瞥見沈歆那捲子寫得滿滿當當的，看得出是認真復了習的。

沈歆歪著身，往6念那邊靠，「小6老師快給我算算分，學生我應該沒給你丟人吧。」

6念把沈歆的卷子撈了過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算分，就光是看。她看得一愣，然後說：「挺好。」

「那就讓我當關門弟子吧。」沈歆說。

「嗯？」6念琢磨著，這是換了個劇本嗎。

沈歆又說：「如果是關門弟子，那就是小6老師的最後一名學生。」

溫玟在邊上嘶了一聲，問道：「怎麼參與競爭？我也想當小6老師的學生。」

沈歆沒好氣地睨了過去，「小6老師可不樂意收你。」

看溫玟不樂意地努嘴，6念彆扭地說：「也不是不行。」

「那我當親傳總行吧。」沈歆朝6念一盯，「親傳比普通學生高了一個等次呢，小6老師給我升個職唄。」

溫玟忍不住說：「你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