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倒也不用,我公司不是冷血工厂,这点休息权利你还是有的。”
看看,又来了。
也不知道陈裕景这记仇的本事跟谁学的。
见她不听劝,开始着手工作,陈裕景敲敲桌子:“事情先放下,不急着要。你可以走了。”
逢夕宁急了:“我可以继续做的。”
离下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吃了止痛药,喝了热水,christy还贴心帮她拿了保暖披肩进来。
这会儿也无大碍。
“我说了,我不是冷血工厂。”
陈裕景也冷了脸。
“我也说了,我不要。”
逢夕宁皱着眉头,第一次驳回他的命令。
两个人对看,陈裕景不明白,为何她就要坚持。回去休息不好吗?平日他说这番话,她铁定乐开花。
然而,现下逢夕宁却不是那么想的。
本来早上就被他默默讥讽了一箭,这会儿她又是晕倒,又是给christy添了麻烦,她就不想再多整些幺蛾子。
赶紧把事情做完,不然耽误到明天,拖沓可不行。而且,她也不想让他,再小看自己。
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
“我是你领导,你是不是忘了这回事?”
陈裕景提醒她。
好啊他,私下直呼他其名都那么久了,他这会儿倒想起是自己领导,想让自己改口是吧?
“怎么,你想拿身份压我?”
逢夕宁也不怕。
陈裕景盯了她一会儿,见她面色逐渐开始变得红润,没由来的放了心。不错,已经有力气同自己argue了。
“你在不服从安排。”
他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像投进湖面的石子,从湖中心开始,逐渐引起巨大的涟漪。
逢夕宁听完,顿时就炸了。
服从?这话她打小不爱听。
逢山见她不听话就打,逢浅月说她不懂事就把她关书房里罚站。
她站起来,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自己桌子边缘,只自顾自盯着桌面,不去看他严肃的双眼。
因为刚睡醒,头有几缕微乱的贴在姑娘透白脖颈上,活生生的憔悴和破碎感。
只听她微低头,恹恹地说道:“陈裕景,你是不是在嫌我麻烦?”
指甲不自觉抠着桌子更深了。
那声音缺乏底气,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逢夕宁简直是两码事。
陈裕景听完,拧了眉心,直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明明刚刚讨论的重点是在她是否中止工作,暂且回家的事情,可现在她却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嫌她麻烦不麻烦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