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时栖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三少想做什么都可以。”
黎炀几步打开衣柜。
先一步滚落出来的,却是几只和之前一样诡异的娃娃。
娃娃的头颅皮球一样滚了几下,其中一个直接碰到了时栖的脚尖。
饶是觉得自己胆子已经足够大,时栖还是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别怕。”
黎炀从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腰。
这不是三少该有的动作,毕竟对他来说,这些娃娃才是他付出了心血的作品。
于是为了不太OOC,黎炀还是没有直接踢,而是伸手把娃娃拨开了,状似无意道:“我之前不是还送了你两只吗,怎么还怕。”
结果刚出门就被时栖从楼上摔下去了。
“哦,它们啊,”
时栖一笑,大着胆子去摸娃娃的头,“这些好像是没有你送我那两只可爱。”
黎炀的视线微微一垂。
这些娃娃其实长得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的……只有贴在娃娃后面一笔一画描绘的姜饼小人。
但是黎炀没有再问,而是伸手将衣柜的门一推——
雪白而宽大的长裙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体打通的柜子,裙摆像是鲛纱般铺开,花瓣沿着腰身的位置层层叠叠地垂落下来,像是一片鲜红蔓延在白色的海洋里。
卧槽,这么漂亮!
不敢想象老婆穿起来会有多好看,斯哈斯哈斯哈!
不过穿着这个应该不好杀人。
杀人?老婆不是让关少动手呢吗?
你们没看到老婆刚刚换了把刀吗,不杀人他换刀干什么?
拉链沿着背部线条寸寸往上,时栖吸了口气,任由黎炀替他收拢腰身:“好漂亮。”
时栖按照黎炀的引导倚在床上,黎炀半跪在他的靠边,伸手拿着装饰丝带想要系在时栖的脖子上,谁知这人却伸出手:“换个位置吧?”
()时栖天使般的长睫微微下垂,乖巧地并拢手腕伸出来,魅惑的样子:“这里……不是更好吗?”
黎炀的眼眸一深。
白皙的丝带缠过细瘦的腕子,像是有谁温柔却又束缚地抚摸。
啊啊啊啊啊这个镜头好涩,我不行了!
到底是什么画需要这么画的呀我的妈这深更半夜的!
刚刚不是说老婆要自己动手杀人吗?这都绑成这样了怎么杀啊。
对啊对啊,而且还是时栖主动让绑的。
就是因为时栖主动让绑!你们难道不觉得,越是这样才越可疑吗?
缠在手腕丝带正要收紧,时期突然轻轻地吸了口气:“嘶……”
“可以慢一点吗,”
时栖说,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有点怕疼。”
“而且太紧了……会红的。”
破坏艺术品的美感当然不是三少想要的,而对黎炀来说,或许只是因为看到了时栖雾气朦胧的一双眼睛。
丝带被扯松了一些,但是黎炀却勾了下唇角:“哥哥这样……好美。”
“今晚可以只跟我画画吗?”
“好。”
“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