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生看着奏折上的画,嘴角一阵抽搐,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奏折上清晰的画着一只王八,骑着一只鸡,鸡的身上挂着一块木牌,二者边上画着一头带着绿帽子的牛。
“怎么样?鹿鹿,朕画的像不像?”
楚九月听到表妹,和卖炊饼,脑子里全是:大郎,该喝药啦~
至于为什么会画这三种动物,只是因为画的像。
“像。”
他能说不像吗?他不能。
鹿生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楚九月吗?
他快抄起一本又一本的奏折。
读了一本又一本。
楚九月像是个画手,每一本奏折不是画王八就是画牛马。
鹿生眉头紧锁:“陛下,这是奏折不是画纸,如果陛下想画,鹿生去给陛下取画纸来。”
她定是知道摄政王今日参了永安侯身边的红人,故意借此来搪塞过去。
鹿生撩起青衫,起身时腿有些麻,栽了栽身子。
“鹿鹿,没事吧。”
楚九月眼疾手快的扶住鹿生的胳膊,紧张道。
见鹿生的膝盖抖,楚九月一把将鹿生按回座位:“鹿鹿,朕送你的药膏记得按时涂抹,一会儿朕派人送你回去,别强撑着,回去休息吧,晚些朕再去看你。”
鹿生觉得今日的楚九月简直脱胎换骨,以往自己痛到晕厥,她也只会冷眼旁观,甚至带着兴奋快感。
“多谢陛下,鹿生无碍,继续吧。”
鹿生的眼睛大大的,很是藏不住事,时不时的扫向桌面上压在最下面的奏折。
楚九月看在眼里,知道那是帝辞今日送来的,连内容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这本吧。”
楚九月见鹿生犹豫不决,靠近又缩回去的手,指了指最下面的奏折说道。
鹿生手微微一顿,“是,陛下。”
“河月城灾民四起,当地官府征税涨了三倍……”
楚九月单手托腮,将毛笔木端抵在嘴唇上,上下打量了鹿生一遍又一遍。
她好奇他身上的香味究竟是什么药?
直到鹿生细长的手,在她眼前晃动,轻声唤着:“陛下,您怎么看?”
“大胆!好个王大仁竟然利用亲生母亲的丧葬之礼,运送贪污的银两,真是个大孝子!他娘的好大儿!”
楚九月猛地起身,抢过奏折朝着桌子拍的啪啪作响,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鹿生持续半张的嘴,咽了咽口水。
鹿生伸手拉了拉她的袖角,刚想出言让她息怒,却被一声尖锐的太监音打断了:“陛下,永安侯觐见。”
鹿生立刻收回手,躬身道:“陛下,鹿生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朕晚些过去看你。”
“是。”
看鹿生着急想离开的样子,楚九月就知道,虽然鹿生表面看着冷静至极,心里却是有些害怕的。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连累了他的救命恩人帝辞。
楚九月抬了抬手想招呼人送鹿生回去,却现鹿生已经快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看着门外大跨步走来的一袭绛紫色长袍的男子,楚九月很快收回手,敛了敛嘴角。
永安侯常川睨了一眼离开的鹿生,这才毕恭毕敬的走到楚九月身前:“参见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女帝美色撩人,摄政王沦为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