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要开口说话。
一张嘴,那黑色的血液便顺着嘴边流下。
顺着脸皮,滴落在床边,李长书习以为常,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为李老爷子擦拭着嘴角。
一边安抚着一旁吓懵的小公子:“老爷开始不是这样的,一个月前还能吃喝,半个月之前便突然变成这样,不吃不喝,只要一张嘴便会吐血。”
“花神医,能看出什么了吗?”
楚九月摸了摸心口,想让自己淡定一点。
看过无数恐怖片的她,在亲眼面对这惊悚的一幕时,还是毛骨悚然。
寒意直达神经。
瞬间收缩。
“他”
来时在各处小摊小贩买东西时,没少打听李老爷子,原李逸阳。
年少时,听说也是貌似潘安的人物,才华横溢,尤其是写的一手好书。
二十岁时,就凭借一本《醉红楼》轰动全城,无数达官贵人,富家千金都是豪掷千金才买下一本。
只是一本即巅峰,后来便再也没写出过一篇文章。
有人说,他肯定是找了枪手,不然后面怎么会写不出来呢?
也有人说,他是厚积薄,肯定是想藏着后面再创辉煌。
显然,他第一位夫人,永安城第一富家的千金莫笙,显然是相信了后者,被他第一本的才华所打动。
一心要嫁给李逸阳。
没有壮观的婚礼,就简简单单的穿了婚服,进了李家的门。
李逸阳自此放弃写书,直接依靠莫家改行商贾之道,做的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连原本看不上他的莫老爷,也对他一改往日看法,张口闭口都是女儿生了一双慧眼,识得良人。
只是好景不长,三年过后。
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家破产了,莫笙也死了,都说她是抑郁成疾,自杀的。
后来,李逸阳打造了一口白玉棺材,举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丧礼,哭的昏天黑地,百姓们见了,无一不痛心疾,被李逸阳所感动,都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只是一个月后,李逸阳再娶,那司徒家捧在手心得宝贝疙瘩,如愿被八抬大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随着一声声荡气回肠的唢呐声,进了李家的门。
后来,楚九月就一概不知了。
只是眼前瘦的只剩皮的人,跟貌似潘安,她是怎么匹配也匹配不上。
“我先看看。”
楚九月尽量保持淡定。
本想掀开李逸阳身上的锦被,可触碰到那锦被的一瞬间,一股罡风扫过,猛地将“他”
的手腕抓住。
“别碰。”
李长书的声音阴冷,如同深夜的幽魂在同自己对话。
楚九月迅缩回手,吞了吞口水,额角的汗啪嗒啪嗒的乱摔在床边,若不是门没关外面还有暗黄色的暖光打在门口处。
楚九月的魂都能吓没了,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怕鬼啊!
这是什么阴间才有的氛围!
“那个…”
楚九月手往腰间一放,摸到那银针,才稍稍放松了些,那保命的银针此刻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为什么?”
楚九月说得很小心,“他”
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李长书不简单。
“锦被沾在老爷的血肉上,若是动了,老爷会疼。”
李长书解释着。
什么?
沾在血肉上?
这是被子上长了个人吧!
从小到大楚九月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怪症。
不过……
不代表她没听说过,没看过有关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