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走路姿势,说话神态,语气等等,明显和乡里的干部不同,依我看那,你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吧?”
吴海霞进一步解释着。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也不请我进屋坐坐。”
罗不良不客气地说,没有官气,有没有人气呀?
“不好意思,请进屋吧。”
吴海霞脸红了红。
罗子良进到她家,发现她家客厅里摆满了奖状,大部分就是吴海霞的。当中一个相框,都是身穿警服的吴海霞。
他揍近前看了看,转身问道:“你是省警校毕业的?怎么还待在家里?”
吴海霞说:“还没毕业呢,读了两年多,现在正在联系实习单位。”
罗子良笑了笑,揶揄地说:“怪不得呢,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就像审问犯人似的。”
“不是啦,人家就是看你不像来找我爸办事的人,才忍不住问问的。”
吴海霞也有些难为情,不禁又问,“你真的是来找我爸的?”
罗子良认真地点了点头。
吴海霞这次啊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你知道你们村有哪些人吃低保的?”
反正左右无事,罗子良就随意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民政局的?”
吴海霞警觉地问。
“你不是说我没有官气么?还什么民政局呀?”
罗子良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讽刺地说。
“没想到你那么小气,说你没有官气就生气啦?”
吴海霞嫣然一笑。
“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是警校的,就应当有一点社会责任感吧,怎么我一提低保的事情,你就把我当贼看待呢?”
罗子良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把你当贼看待,而是经常有不少人来找我爸申请低保,请客,找人说情,我都烦死了。”
吴海霞撇了撇嘴。
“那你说一说你们村哪些人得到低保吧。”
“这个……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每年换几家吧……”
“为什么要换?”
罗子良问。
“公平呗。”
吴海霞无所谓地说。
“乱弹琴!低保金能用来轮流做庄的吗?”
罗子良气愤地站了起来。
“对、对、对,就这样,有点官气了。”
吴海霞抿嘴笑了笑。
罗子良却没有心情和她说笑,打电话给乡办公室,让老陈查一查毫角村享受低保的人员名单,然后用短信的方式发送过来。
罗子良打完电话,却发现吴海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两只手支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他,感到不解,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