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存的破产是后话,在他破产之前,也就是魏波光心安理得当着寄生虫的那段日子里,其他人的生活也在继续,甚至在生着巨变。
先从霍程烨与言炎的生活开始说。
两人离开魏家那栋百年古堡之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霍程烨继续当他的霍总,言炎继续做她的学术研究。
摆脱了渣男的言炎,就像寡妇丢掉守节的黑纱。
春天终于来了,她穿上明亮的橙色长裙,烫波浪的卷,脱掉夹脚的高跟鞋,穿一双平底帆布鞋,骑上山地自行车,裙摆挽一个扣在侧腰上,然后风一样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
她裙带飘逸,浑身仿佛都着光,她就这么穿过香榭丽舍大道,经过杜乐丽花园,路过罗浮宫,然后一路骑到自己的公司楼下。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对于言炎来说,清风来不来不知道,桃花倒是来了很多。
以前苦于不会与男人交往,谈不到朋友,现在找到了自信,不再在乎有没有异性的关注,也不关心如何与对方相处,言炎竟自然而然收获了异性的好感,追求者不断。
可惜她也不想谈恋爱了,总有比谈恋爱更有趣的事情,总有比男人更值得关注的东西。
她的学术,她的衣柜,她的朋友,甚至是她的猫。
但也并不是完全不想男人。
有个家伙总是进到她梦里,梦里的事情也很单调,无非就是动物也会做的那些事。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联系霍程烨,尽管他给了她名片,那名片就钉在她书桌背景板上最显眼的位置。
她看见了,就会想起那么一个人,但并没想过去打那个电话。
在古堡度过的那一天一夜,像一场美妙的春梦,梦醒后,如获新生,甚至还有点看破红尘的感觉。
女性朋友约她出来喝咖啡,看到她的巨大变化,点头称赞,说你总算沾染上了巴黎人的时尚!
然后聊起近况,言炎也有苦恼,老有男人约她,或者告白,拒绝的话都说烦了。
朋友瘪瘪嘴,说她凡尔赛,然后列举了自己知道的一个被她拒绝的大帅哥,问她,那么帅的法国男人,真的不心动吗?
她便说,也不是没见过帅的,反正男人也就那么回事。
朋友眼睛放光,问她,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啊!”
朋友知道她已体会过男人滋味,很为她开心,然后继续八卦:“什么感觉?”
她微笑看着远处,说:“烟花一样。”
瞬间美好,短暂拥有,愉快离开,然后各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