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究竟怎么了?”
他在心里默问着。
“执刃……执刃……”
雪长老连着叫了宫子羽好几声,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啊?我没意见,全凭长老们定夺。”
宫子羽垂眸思量了一下,起手作揖,对着两位长老行了个礼。
“那便订在下月十五吧。”
月长老算了算日子,选定一个良辰吉日。
“尚角,你宫中那个无锋之人打算如何处置?”
雪长老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宫尚角,突然开口问他。
“长老……上官浅如今已不是无锋之人,而是孤山派遗孤。她一直潜伏在无锋之中就是为了杀了灭她孤山派满门的无锋领点竹,以报血海深仇。而她对我宫门本无恶意……”
宫尚角一字一句替她辩解,不想她再无辜承担猜忌。
长老院内一片寂静无声,而两位长老的眉头此刻也紧紧皱着。
“而且……”
宫尚角顿了顿继续说着:“上官浅如今已经怀了宫门骨肉,而我宫尚角此生也只认定她为我的夫人,角宫的女主人。”
宫尚角的态度十分坚决,只要是他认定之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改变,而宫门之人也深知如此。
“罢了……既然这样,那就留下她吧。”
雪长老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就是我们宫门对不起她……多年以前,孤山派曾向宫门寻求过帮助,但那时的我们也刚刚经历无锋的重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对他们的求救视而不见,最终导致孤山派全族被灭……这孩子也着实是个可怜人啊。”
听到雪长老的一番话,宫尚角更加心疼上官浅了。上官浅从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仅仅是对他,还是对无锋她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相信。再想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给她过正大光明的偏爱,在他眼里宫门大于一切……
而如今,他也将她当成了宫门的一部分。
【徵宫】
自从宫尚角伤势痊愈以后宫远徵每日还是会跑到角宫吃饭,虽那里有他不喜见的人。
“上官浅还真是厉害,自从她来了竟然改变了哥哥的习惯,哥哥如今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好……之前那么欺骗哥哥……还将哥哥每个月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内力的事透露给无锋,要不是哥哥早就知道做了准备,恐怕哥哥就不只是重伤了……”
刚从角宫回来受了一肚子闷气的宫远徵满脸怨气地自言自语道。
虽然宫尚角被寒衣客重伤险些丢掉性命并不是上官浅直接造成的,但她却脱不了干系,所以宫远徵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角公子,您要的药已经熬好了,要送到云以抒姑娘那边里去吗?”
看到侍女端着药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想起云以抒的毒来。
自从那起对峙过后,云以抒便再也未曾主动来找过他,而每次的药也都是下人熬好了再给她送过去。
“放桌子上吧……”
他看了一眼那张桌案,后又面不改色地吩咐侍女道。
宫远徵交叠的双手微微收紧,脸上也露出了让人难以琢磨的神色。
此刻云以抒正呆坐在桌前,手里还把玩着那几枚银针。
“宫远徵马上就要成年了,也会迎自己的新娘进徵宫……”
白日里云为衫的那一番话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让她莫名有些烦躁。
“宫远徵……”
不知不觉地云以抒嘴里竟然念出了宫远徵的名字。
“你找我?”
宫远徵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脸上似笑非笑格外渗人。
“徵公子,这大晚上的怎么来我这里了……”
云以抒盈盈一笑,大方得体。
话音刚落宫远徵便将手里的药摆在了她面前:“喝药……”
云以抒有一些吃惊,他竟然亲自给她送药?
“公子还真的贴心,竟亲自为我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