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看向向三娘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不敢答话,有些害怕地向向三娘身后藏去。
“容儿,你别怕,这位是楼里的新东家,是好人。”
向三娘解释道。
容儿偷偷看了一眼沈熠,又藏了回去。
“向三娘,楼里的护院呢?这小阁楼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就没人上去阻拦?”
沈熠道。
“回东家,护院们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动手。”
向三娘回道。
“他们是楼里的护院,拿着楼里的钱,有人在楼里闹事,他们不敢动手,还要他们干嘛?”
沈熠怒声道,“传下话去,所有护院这个月全部停薪,护院总管双倍处罚,主管他们的龟奴四倍。要是有人不接受,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滚蛋,我可不养闲人。还有,从今天起,每个姑娘的小阁楼下都要安排四名护院,人手不够就去招,再遇上闹事的,先把人拿住,有事儿我顶着。记住了,我们这是青楼,不是娼寮妓馆。”
向三娘见沈熠动了怒,赶紧正色道:“是,东家!”
“芸儿,你现在乘马车回府,带容儿姑娘去找周先生,让他想办法让容儿姑娘脸上的伤看起来更严重一些,然后一起去京都府府衙等着。”
沈熠吩咐道。
“是,少爷。”
芸儿道。
“向三娘,去找人写份状纸,就说这丁洋大白天强迫楼里的姑娘侍寝,姑娘不愿,他不仅撕毁了姑娘专门定做的价值一千两的衣裳,还动手打人,导致姑娘伤势过重,这张脸恐有毁容的风险,必须赔偿一万两伤药费和整容费;另外,他还砸了楼里价值五万两银子的一对花瓶,也要原价赔偿。”
沈熠道。
一旁的向三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相信。
“愣着干嘛?等我亲自写吗?”
沈熠有些烦躁。
“啊?妾身不敢,这就安排人去写。”
向三娘急忙道。
“姝儿,去把楼里那人给我拎出来,我们去京都府告状。”
沈熠冲姜姝道。
“是,少爷!”
姜姝应了一声,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酉时整,沈熠带着姜姝和向三娘来到了京都府门口,身后两个小厮抬着已经醉成死狗的丁洋和一堆花瓶碎片。
京都府后衙,娄节看着外间的日光慢慢散去,盘算着马上就可以散衙了。突然听到外间传来的鼓声,心情顿时不好了。正想问生了什么,便看见陈师爷小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沈三公子来了,说是要帮翠云楼告状。”
陈师爷道。
娄节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戴好官帽,走向大堂。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娄节已经摆烂了。
“娄大人,在下沈熠,受翠香楼向三娘所托,告平陵侯府四公子丁洋打人损物。”
沈熠模仿着上次纪洲说话的样子,拱了拱手,递上状纸。
娄节扫了一眼状纸,看到上面的赔偿金额,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沈三公子真是想要平陵侯府大出血啊,也不知他与这翠云楼是何关系。
“向三娘何在?”
娄节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他虽然很好奇,但案子还是要办。
“大人,妾身在此!”
向三娘在沈熠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