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该监狱的建筑师之一陪伴着我,还有监狱长的助理一起坐在一座山脊上,除了鸟儿和昆虫的叽叽喳喳,以及被微风吹动的沙哑的桦树叶飞舞,这里一片寂静。
这座监狱与周围的农田隔离开来。
周围是蓝莓林。
这是挪威东南部的原始森林。
蓝黑色的云杉,细长的苏格兰松,红色的树干和银皮桦树,覆盖着浓密的蓝莓灌木丛、蕨类植物和苔藓,树荫很深。
这种平和的生态在挪威引发了我深深的怀旧情绪。
在挪威采摘野生浆果,几乎是所有家庭夏季的普遍消遣,囚犯也不例外,然而在这片未经开垦的土地上,采摘野生浆果的权利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记者如此感慨道:
啊!
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监狱!
();() 而其它监狱里,犯人是通过“巧立名目”
的方式弄进去的,比方说,一个地区通过立法,说,现在流浪是犯法的!我把你们都抓起来!抓起来总不能闲着吧?那就得工作,通过繁多的名目,把人变成低价工人。
发展到现在,监狱长直接问白房子:
老年囚犯关着不赚钱,要不放了吧?
共和D: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咴律律律!———”
一声马的嘶鸣把大古的思绪拖回现在。
他举起望远镜看过去。
然后他愣住了。
大古看到一位骑士。
他就像是,从博物馆里走出来的一样,穿着与火力时代格格不入的重铠,骑着栗毛高头大马,冲出山岭覆盖的阴影,一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义无反顾地冲向己方,冲向紫兰帝国远征军的炮火。
但属于魔法师和骑士的时代终究过去了,这个时代属于魔法工业和火力投送。
对方冲锋至半程,就被零星炮火掀翻。
威风凛凛的骑士毫无意义地摔落。
马匹惊叫着倒地挣扎。
更远处奥赛尔人的两艘飞艇被远征军飞艇击中,化为火球落下。
一轮反击被彻底击碎。
陆大古率领部卒跟进,途中,他小小地绕了远路,去了趟骑士落马的地方,那里不少远征军围着马儿,讨论加餐。
没救了。
他只一眼就作出判断。
“咴律律律———”
它断掉两条后腿,腹部有深入脏器的开放性创口,不断惊恐地嘶鸣,支着两条前腿想要站起,生物进化让它跑得那么快就是为了远离危险,人却要求它冲向最危险的地方,哪怕没有腹部破口,光是断掉两条腿就已经对它宣告死刑。
自己能做的,只有帮它结束痛苦。
他手中枪械子弹上膛,走上前,命令围拢的士兵:
“让开。”
他们听话地让出道路,目光期待。
“咈哧咈哧。”
它意识到什么,呼吸愈发急促地注视走上前来的青年,青年从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沉默了下,抬起枪口:
“对不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