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漫毫無困意,她站在院子裡看向鐵門的方向,路過的車她都會多看一眼,直到確認不是段亭泛,她才會收回目光。
又過了一個小時,家裡的擺鐘再次響起,「咚——咚——咚——」沉悶的鐘聲讓季雲漫有些不安。
抬眼看過去,已經1o點了。
這段時間以來,段亭泛每天晚上8點基本就到家了,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直覺告訴季雲漫,段亭泛可能出事了。。。
因為他今天上午說話的語氣,和霓裳記出事前一天晚上,爸爸說話的語氣幾乎是一模一樣。
一時間,季雲漫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那個奇怪的電話,那個電話他沒有接,而是等它響完他才出門。
或許,那個電話是再給他傳遞什麼信息?
季雲漫上樓披了一件針織衫,準備去碼頭找他,剛走到客廳時,右側的窗戶突然傳來一聲重響,一陣風吹到了季雲漫的臉上,還夾雜著一絲血腥味。
她猛地回頭看去,是段亭泛!
「段亭泛————」
季雲漫飛地跑過去,只見他手捂著腹部,臉色慘白,她急忙用手肘墊在她的枕下:「段亭泛你怎麼了?怎你麼受傷了?快,快起來。」
段亭泛額頭上的汗如豆大般落下,他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呼吸重得拉扯起來:「先。。。先扶我上去。」
「好,小心~」
季雲漫將他扶起來,吃力地把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朝二樓臥室走上去。
她扶他躺在床上後,他腹部的血還在一直止不住的往外流,季雲漫急得快哭了出來:「你在流血,怎麼辦?怎麼辦段亭泛?我要怎麼幫你啊?」
「你去我書房。。。。。的書櫃裡,幫我。。。幫我把醫藥箱拿過來。」
「好,你等一下。」季雲漫幾乎是跑著去的。
她折返回臥室,打開醫藥箱,手足無措:「然後呢?」
段亭泛左手捂著傷口,右手將上衣脫了下來,拿出藥箱裡的碘伏遞給季雲漫:「你用這個幫我消一下毒。」
季雲漫的手一顫,渾身開始冒冷汗:「我沒幹過這些,段亭泛,我。。。不會。」
段亭泛握住她發抖的手,堅定的看向她:「你可以的,倒上去就好了,很快。」
「好,好,我可以的。。。」季雲漫不斷重複著他的話,慢慢地擰開了碘伏的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將手裡的碘伏緩慢地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嘶———」段亭泛緊緊地咬住後牙槽,忍不住疼痛哼了一聲。
「弄疼你了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季雲漫立刻收起碘伏,趕緊用了一塊乾淨地紗布將他的傷口擦拭乾淨。
段亭泛緩了許久,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刀對季雲漫說:「我看不見子彈的位置,你現在。。。要切開傷口,切開後,用鑷子,幫我把子彈取出來,那是一顆銅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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