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太武说的有趣,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是表情里夹杂着难以排解的无奈。
“也是,也是!天道无情,弱肉强食,正是自然法则。”
王东蟾道。
“东蟾兄,你那些宇宙至理、天地大道宏论,留待你着书立说后我们再去拜读领会,眼前有一桩近事,正想要听听你的高见。”
高守锦适时打住话题说道,举杯对碰了碰右手边王东蟾的杯子说道。
“守锦兄,你这是又有啥考题?”
王东蟾举起杯子对碰了一下。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随后,高守锦放下杯子正色道:“今天邀约这个场子,一来,是余伯、刘教头到虎尾后一直遇着闹心事,未得闲暇小酌;二来,我小舅哥借书有劳于你;三来,最主要的是,我那小舅哥颇想拜韩太医为师,想请教你如何寻找门径。”
余伯顺势插话道:“或者,了解一些韩太医有什么特别要求或嗜好,以便牵线过桥。”
王东蟾从衣襟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低眉沉思了一下,缓缓道:
“这事,说起来,还真得费些周章。
我在都城那会,对韩太医也有些了解。他有五个徒弟,大徒弟、二徒弟留在都城开馆行医。
三徒弟是我们黑虎城人,就一道返乡,现下在韩太医的回春医馆这边主事,人称楼医师。
四徒弟跟着三徒弟打帮手。五徒弟是前年回虎尾入门的。
恰好我有一个同窗和这楼医师是远亲,上次同窗来我这和这楼医师也算熟识,我明天可以和他试探一二。”
*
“人体经脉主分正经十二,其功能为运行气血,通联腑藏。人生病痼,皆为受感外邪或脏腑失调。正经而外,含奇经八脉……”
晚饭后徐兢已将两本书和一本字典带回了卧房。趴在床上又看了约莫一个时辰《草本鉴揽》后,虽然依旧兴致勃勃,但也有些昏沉。
想起大姐提起那位探花郎说的,交叉阅读更为适宜,也就折好书页,放到一边;转而拿起一旁的《脉系针要》阅读起来。
借着灯光,或阅读,或翻查,或默记,不觉又是约莫一个多时辰。正准备放下书去小解,房门传来轻轻叩门声。
“是谁?”
徐兢问道。
“还未歇息?”
是余伯的声音。
徐兢连忙起身,跑去拉开门栓,说道:“余伯,今天好像没喝多少酒吗?”
“还好!时间虽长,主要是说话谈事的。”
余伯说着,做到床边,看到床上一本很厚的书已翻到一小半,不免有些狐疑,“那王探花明天去探问韩太医收徒事宜,你这书可看出点门道?”
徐兢拿起翻到一小半的书说道:“这本《草本鉴揽》还好,不过是些花草名目,特征药性,又有图画,记忆一番即可;”
说完,拿起旁边一本,“这本《脉系针要》有点难,好多字还不认识”
。
“那王探花也说了,这本《脉系针要》颇有难度。如有啥不明白地方,你可以记录下来,抽空去一起求教求教。”
余伯看着徐兢一脸老成持重的样子,暗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好学上进,长大定然是一代天骄,可美中不足……
“明白。遇到难点,我会一一记录起来,前去求教。”
徐兢恭敬点头道。
余伯很是怜爱地拍拍拍徐兢肩头:“嗯!不过,也不能急着一口吃个胖子。要学思结合,有学有思,才能得悟得用。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