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亚当斯是一个头银白,身材不高,精神矍铄的老头。
他来时,秦琛刚好不在,房间里只有夏鹿和秦梓萱在一起。
夏鹿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等得人到了。
两人目光相碰,相互审视了半晌。
夏鹿抱着孩子静静地坐在地上打量他。
老亚当斯挥了挥手,他身后穿着制服戴着手套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关上门。
他看了夏鹿一会,又看看孩子,走近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梓萱,秦梓萱。”
夏鹿仰头淡淡地回道。
老亚当斯点点头,“是个好名字,不过,我们亚当斯家族的孩子,一般都有自己家族的名字。我看她长得古灵精怪的,就叫——”
“亚当斯先生,”
夏鹿及时出声打断道,“梓萱的爸爸妈妈都是华国人,我们华国人除了大名,一般会起一个好养活的乳名,但是,很少有起外国名字的。”
老亚当斯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夏鹿。
夏鹿目光毫不退缩,两人无声较量半晌后,老亚当斯耸了耸肩道,
“那我还挺遗憾的。毕竟被我亲自赐名的孩子可不多。那些被我赐了名字的孩子,至少可以一辈子安乐无忧。”
夏鹿无声抬了抬嘴角,轻声道,“这个世界谁都不能保证另一个人一辈子安乐无忧。除了物质的富有,我更希望梓萱一辈子能有感受幸福的能力。哪怕是粗茶淡饭,希望她也能从粗茶淡饭里体会到快乐和幸福。”
老人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夏鹿半晌,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说,“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
“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呢?”
夏鹿轻声说。
夏鹿说着,抱着孩子缓缓站起,指了指她对面的沙道,“来者是客,请坐吧,亚当斯先生。”
老人愉快地笑了,“丫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疗养院是我的产业。你在我的地盘上跟我说‘来者是客’?”
夏鹿心头一惊,随后也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道,“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叫,不知者无罪。”
老人在她对面的沙上坐下,环视一圈后,感慨地说道,“这家疗养院我有二十多年没来过了。当年我们建的时候,你奶奶还在。。。。。。”
说着,他指了指临海的飘窗道,“当年她就喜欢坐在那里。”
梓萱有些饿了,小脸不停地往夏鹿怀里凑。
夏鹿有些尴尬地把她竖着抱起,来回走动。
“亚当斯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老人疑惑地回头,“谁规定你们不能回国了吗?”
夏鹿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你两个儿子内讧,搞得我们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