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勾住敖烈的脖子,捂住他火上浇油的嘴巴,低声咒骂道:“我的龙大爷,你还没疯够啊!你真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赵云庭看着痛苦失声的赵轩瑞,心底还是生出一丝心疼,他眼神漠然的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理想在我看来很虚假,你我都清楚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梦。
既然知道那是无法实现的梦想,我好陪着你一起傻乎乎的去努力,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赵轩瑞摇头、失望的看向赵云庭,赵云庭冷漠的脸僵住了,转头他又觉得好好笑:“明明都闹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怕看到赵轩瑞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赵云庭眼底升起的讽刺、还有那种厌世的自暴自弃,狠狠的刺伤了牯牛的心,在他没有再次开口,说出更伤人的话语前。
牯牛松开了敖烈语气恳求的说道:“云庭这不是真正的你,我求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一觉睡醒了心情就会变好了,我们完脾气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赵云庭眉眼如画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夸张的笑脸,他笑着说道:“我从小就知道生气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赵云庭用手指指着赵轩瑞,声嘶力竭的吼道:“你看这个冷心冷肺,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热的人,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生气。”
牯牛觉得赵云庭对赵轩瑞的感情太过浓烈了,他想到了某种可能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声声泣血倾诉的赵云庭,又看了一眼神情痛苦、一言不的赵轩瑞。
牯牛内心祈祷天啦噜,夭折了,快来个人救救孩子吧!
敖烈却走到了赵云庭的身边,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云庭现在的你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活的轻松且自由。
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以后就放下那些无关紧要、令你痛苦、忧心的感情,专心致志的享乐和修行吧。”
赵云庭看向敖烈的笑容,像个不小心摔到地上浑身布满裂痕,只需要再增加一点力度,就会彻底破碎的陶瓷娃娃。
敖烈心疼的看着一直忍受着,赵轩瑞带给他各种压力和管教的赵云庭。
他今日就是要打碎赵云庭手上这尊,在心里精心呵护了二十几年的,名字叫做赵轩瑞的陶瓷娃娃。
敖烈早就现赵云庭对赵轩瑞,这种近乎苛刻的迁就和忍让,这样浓厚的感情对赵轩瑞来说是一种负担,对赵云庭又何尝不是一道枷锁呢。
敖烈原本以为这是赵云庭的父母,从小对他灌输的敬爱兄长的思想,可是两年前他受到牯牛的邀请,跟随赵云庭一起回赵家过年以后才现。
赵东夫妇对赵云庭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的引导,这一切都是赵云庭从小就有的执念。
赵云庭这样处处迁就赵轩瑞的思想,对他以后的修行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知道这种感情会带人走向极端的敖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云庭走到那一步。
所以才有了敖烈今日不顾自己死活,也要挑破赵云庭和赵轩瑞这个顽疾的话术。
赵轩瑞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忽略了赵云庭的感受,是他觉得赵云庭一个人也能把什么事情都能做好,懂事的赵云庭一定不会让他操心,这才让赵云庭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抛弃。
赵轩瑞知道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的错,但是他决不允许赵云庭自甘堕落,贪图享乐变成敖烈这样的花心烂人。
他对着敖烈火道:“你闭嘴!你对云庭安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休想当着我的面,拉着云庭走进你这摊泥泞沼泽里!”
牯牛一听赵轩瑞说这话,他的脑子都宕机了。啊!这怎么还有敖烈和云庭的事儿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牯牛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干什么?”
就像西瓜地里找不到西瓜的猹一样,内心充满迷茫。
敖烈默认了赵轩瑞对他的指控,毕竟曾经他的确有过这种心思,但是他知道自己不配,所以早早就已经放弃了。
他一脸郑重的看着赵云庭询问道:“云庭你相信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其实都是在为你好吗?”
赵云庭其实也有所察觉,但是敖烈没有说过,他也不可能那么自恋,主动去揭破这层窗户纸。
赵云庭一直以来都觉得,可能是他这张脸的锅,才让好美色的敖烈产生了某种错觉。
但是他心里一直把做事靠谱的敖烈,当成他的二哥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