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站在宋戎身后,在奏折上看到的。
再后来,宋戎任何上表与奏折都不看了,席姜成了睁眼瞎,直到宋戎快死时,听到有人来报叛军攻进来了,她才知西围叛军竟已如此神速地攻下了都城,大闰连传个后续者的机会都没有就亡了。
因席兆骏还是不放心,让席亚与席觉同去。
席姜猛地看到席觉,心下掠过疑问,难道他本姓陈?
她又看到大哥,笑着同席亚打了招呼,转头面向席觉,笑意收敛,规规矩矩:“二兄。”
呵,她好像打绝食归来,对他越发恭敬,透着疏离与生分,席觉面上不显,马也没下,应了下来。
一行人骑行至练马场,托力早就等在这里。
他见来人个个都简衣紧帛,问道:“是要两匹都训了吗?”
席铭:“不用,你这儿又没别人,我若成功了,四百匹全要了。”
托力摇头:“因为先答应了你们,才让你们先试,一匹头马对应两百匹,谁说没别人要,我这宝马可多着人稀罕呢。”
席铭以为他想分为两批卖高价,但席姜却问:“何人要争?”
刚问完,托力见远处来了人,他一指:“那不就是。”
席家四人全部回头,对面一行六七人,打头人所骑的高头大马十分醒目,是良堤宋督主。
席姜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只是拉着缰绳的白净的手浮出青筋。
来人越行越近,席姜目不转睛,而宋戎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向席亚打了招呼,席亚正常回礼,席铭扭头暗翻白眼。
席家三兄弟都在暗中观察着席姜,因为她说过她不要宋戎了,以后当陌路甚至是潜在的敌人。现在二人见了面,是一时气话还是来真的,可以一见分晓了。
原来这时的宋戎长这个样子,竟是这样的年轻,好一个青年才俊,意气风发。
席姜得承认,宋戎长得一副好皮囊,在她见到此人之前,潜北与良堤就流传着绝代双骄的说法。一个是潜北的席二郎,另一个是良堤的宋郎。
她听到这话时尚小,一心都在贪玩上,从不觉二兄有什么好看的,直到懂得欣赏的年纪,见到的是宋戎,撞到她心里的也是他。
如今二人并列于阳光下,当真说不清谁更好看些,无论身材气度骨相五官皆是出类拔萃,人中佼佼者。
宋戎与其他几位见礼,最后才轮到席姜。
在三位哥哥眼中,她确实是变了,她没有象往常那样看到宋戎就奔过去,笑得只见牙不见眼,而是真如头次见面的陌生人,轻轻点头以示回礼,难得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很是平淡无波。
宋戎倒没什么反应,眼风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与往常待她无异。
他正欲开口,听席姜道:“这就是你说的另外要买马的客人?”
她是问向托力的,托力点头:“对。”
席姜又说:“有人抢说明东西好,不过,我与我兄都签了字,一人对应一匹马,若我们不行,马主方可自便。”
事实如此,托力只得认,他冲宋戎拱手:“事情正如这位姑娘所说,还请买客稍待,咱们贩马向来是这个规矩,勇者优先。”
宋戎笑笑:“那是自然,岂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席亚席觉席铭心里都在想,席姜是真的要争马,还是如往常一般操作,什么好东西都要亲自捧着送到宋戎手上?
而宋戎心中没有疑问,他认定席姜是小女孩心性,一定要在他面前拔彩出头,在他这里讨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