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晃了晃腿,“反正很重。”
严慎将不断下滑的人往上掂了掂,提醒道:“别动,也不轻。”
可恶。
乘风臭着一张脸。
这人一点都有对待恩人该有的激,还睁说瞎话。
严慎走比她稳,绷紧的肌肉硬像铁,咯她浑身难受。
为了表彰之前乘风做出的贡献,严慎又背着她走了半个小,才开口轰赶道:“下自己走。”
“我体力了。”
乘风转移话题问,“补充物资了吗?”
严慎说:“抓了几条鱼。”
戈壁里很难再有第二个绿洲。
严慎将几个瓶子里的水全部灌满,又用防水布装了一些,拖在身后。
那片湖水里的鱼动作矫捷,水又太深,严慎不敢去湖心捕捉。加上他们早上浪费了太间,必须加紧赶路。以简单抓了几条,立即启程了。
乘风“哦”
了一声。
严慎压低视线,耳朵被夜里的冷风吹红,寂静中,突兀开口道:“怎么丢下我?”
乘风反问:“那怎么直接弃权?”
她起,又火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偏偏找我?”
这句听起是明显郁闷的。
严慎默,两秒后回道:“我随便挑的路。”
乘风:“……那我好倒霉。”
严慎停了下,乘风自觉跳到地上。
了热源,她站在开阔的空地上冷打了个哆嗦。赶紧从包里抽出那块厚重皮毛,披在自己肩上。
两人并排赶路,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在深夜里交错,一高一矮的长影摇摇晃晃,踩在灯光照出的窄路上。
“其实也不是特别倒霉。”
乘风了说,“只是开始的候,有一点点难。不要难过。”
严慎转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说:“其实我有特别坚持地完成这场考试。”
退出也可以,失败也系。反正他不缺钱,更不缺绩点。
“但是淋雨了直接弃权的话,老项到候会骂人。”
“骂什么?”
乘风好奇问,“怕他吗?”
她回忆了下对项云间的印象,皱眉道:“他有点恶趣味,但好像不是很凶。”
“特别,念烦。不是因为怕他。”
严慎声线轻缓地说,“我本等离开以后,自动被系统取消考试资格,后下号的。结果读秒间都结束了,还吊了我一口气。”
乘风:“哦……”
她琢磨了几遍,后知后觉地问:“我做错事了?”
“有。”
严慎摇头,“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