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玉道:“若带不回人,你自行去领罚。”
南星闻言叩道:“属下遵命!”
琴姑娘拽住沈翎玉的衣摆,不安道:“殿下,您答应奴……”
沈翎玉看了眼衣摆,琴姑娘立即撤了手,沈翎玉道:“别急,本宫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待南星查实后,本宫会安排人送你出城。”
琴姑娘流了泪,此番是喜极而泣,她叩道:“奴谢过殿下,谢殿下!”
南星见沈翎玉面露不悦,遂将人押了出去,出门时,遇上急匆匆的灵津。
灵津见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南星也满脸的丧气,跨进重华殿门的腿顿时迟疑。
灵津打听道:“可是殿下动怒了?”
“不尽然,但是公子在里面。”
南星道:“你怎么回来了?绣衣营不忙吗?”
“忙,但是殿下传令,要我回来要看伤。”
灵津如实道:“不过有公子在里面,我便不用怕殿下动怒了。”
南星道:“怎么瞧着你沾了三两分绯玉的脾气,莫不是这两个月挨着她太近了?”
话音一落,沈翎玉的声音从殿中传了出来,二人面上骤然一僵,灵津的药箱险些脱手。
只听沈翎玉道:“二位当重华殿的门槛是唠家常的凳子,杵在那一动不动的说起来没完。灵津,给本宫麻利点,滚进来!”
南星留下一句“自求多福”
,而后压着眼泪还未干的琴姑娘跑了路。
灵津扶稳了药箱,认命的迈进重华殿。
戚负雪为沈翎玉添茶,调侃道:“殿下的火气愈旺了,不若一会让灵津开两剂清热的药?”
沈翎玉霎时破功,喝了便茶没再开口,由着戚负雪唤来灵津替她瞧了左臂。
灵津诊完脉,问道:“殿下近来可有察觉不对?”
灵津行医素来不问无关紧要的话,戚负雪一听她说便紧张起来。
沈翎玉见戚负雪抿起了唇,抬指按了下戚负雪的唇角,道:“别怕。”
而后沈翎玉才看向灵津,道:“偶时握刀会脱力。”
戚负雪闻言心都悬了起来,这必然不是这两日才现的,沈翎玉有一整日的功夫与他讲,却从未听她提过。
戚负雪见灵津沉吟不语,她面上又露出些许肃色,戚负雪忙问:“严重吗?”
沈翎玉脸色冷了些许,道:“有话直说,你别吓他。”
“殿下的手本就修养不够,又提刀太久,这才会脱力,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