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与楚元等人真刀真枪的碰上,才知道这是遇上了官兵,且他们与复州的兵士不一样,个个身上都有真本事。
何况乎楚元他们人多势众,不消半个时辰,山匪们便落了下乘。
适才一打起来,人群混乱,楚祁在马上寻觅着那刀疤脸。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这个领头的,这群山匪便会不攻自破。
楚祁想要战决的想法与楚元不谋而合,楚元先楚祁一步找到了刀疤脸,但楚元脱不开身,忙对楚祁喊道:“楚祁,那人在你左前方!”
楚祁闻声望去,果然瞧见了被护在中间的刀疤脸,他从马上翻身下去,几个箭步冲到人前,刀刃锋利,割破了围在刀疤脸周围的人的喉咙,刀疤脸再无可避免,正面迎上了楚祁。
可这刀疤脸怎么能抵得过常年混在军中的楚祁,他几乎被楚祁压得连连败退。
楚祁瞧准时机,他抬起刀正要对那刀疤脸砍下去,便被楚元高声拦住。
“别杀他。”
楚祁堪堪止住手上的力道,用刀背劈在刀疤脸的肩上,楚祁的刀重,刀疤脸的肩霎时麻了一片,手上的刀也跟着脱落。
楚祁抬脚踢开这人手边的刀,刀刃一转架在这人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贴着脖颈,刀疤脸浑身一僵,眼中浮现惊恐。
周边立即有兵士上前,一同扣住了此人的肩膀,将其压跪在地上。
楚祁的刀没有挪开,他压低眉峰,扬声喝道:“你们的头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诸位还要继续打吗?”
人群霎时寂静了一瞬,紧接着兵器掉落在地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仅剩的三十几人终是讨了饶。
楚祁收起刀,缓步朝楚元走过去,如同秋后算账一般,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一群为非作歹地山匪,就地宰了便是。”
楚元抿起唇,道:“方才听见有人喊他二当家,留下或许有用。”
楚祁笑容轻蔑,没再理会楚元,他朝沈翎玉的方向望去,下一瞬却瞳孔紧缩。
只见,不知从哪来的山匪竟绕到了沈翎玉身后,正欲朝沈翎玉扑过去。
楚祁骤然惊骇,朝沈翎玉喊道:“表姐,你身后——”
这边,沈翎玉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不对,回身抬腿踢在来人举刀的手腕上,而后抬手掐住了这人的脖颈,卸了他手上的刀。
沈翎玉见此人眼中杀意不减,眉心微颦。
下一瞬,她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剧,只听“咔嚓”
一声,这山匪的颈骨便在沈翎玉的手上应声折断,一同断掉的还有此人的呼吸声。
血滴在沈翎玉的手背上,一时间厌恶漫上心头,沈翎玉松开手,退开两步,绛河适时递上帕子。
一切生于电光火石之间,楚祁来到沈翎玉身边,忙问道:“表姐,你有没有被他伤到?”
沈翎玉一边接过绛河递来的帕子,一边道:“没有。”
楚祁这才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他吩咐人将尸抬走处理后,便站在沈翎玉身侧没出声。
沈翎玉扫了楚祁一眼,让楚祁他们自己审问活口,定夺最终进城后要如何做,而后沈翎玉便御马往河边去。
她将一半的帕子浸到河水里,再取出来,一点点擦干净手上的血,再用干的那一半擦干了手。
河水倒映出沈翎玉精致的面容,连眼中的思绪也被映得清晰,直到有风拂过,掠起了水痕,水中的倒影缓缓消失。
沈翎玉站直身子,绛河见沈翎玉没有回去的意思,便立在一旁不做声。
沈翎玉一手握住刀柄,见绛河盯着她,笑了道:“不是不能用,适才没来得及拔刀,便只能徒手上了。”
绛河这才移开视线,待过了一刻钟后,绛河跟着沈翎玉往回走。
经楚元与楚祁商定,所擒获的二当家由他们一道押往复州,其余山匪则在被缴兵器后交由前头镇上的官府处置问斩。
沈翎玉颔,截杀当朝两位皇子,便是就地斩杀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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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城。
谢秋拿着腰牌与常盈钱庄的掌柜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