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她便迎上了朝这面来的戚无醉等人。戚无醉面色冷凝,刀柄上沾着血,秦或与燕际的衣衫上也未能幸免,显然他们也遇上了刺客。
沈忆策马朝绛河奔来,道:“绛河姑姑!”
“姑娘可有恙?”
绛河道。
沈忆道:“我没事,我长姐呢?方才听见狼吼我们便往回赶,路上遇见刺客朝这面来,戚无醉他们拦了刺客,一番厮杀刺客几近死绝,但是漏了一个,奔着这面来了。”
绛河心间一松,原是都折在了戚无醉等人手上。她道:“殿下受了伤,已经被公子带回疗伤。”
“我长姐受伤了?”
沈忆闻言猛了拽紧了缰绳,踢雪蹋霜仰颈嘶鸣,沈忆这才松了力道。
“长姐伤势如何,绛河姑姑知晓吗?”
“尚未得知。”
沈忆面色一白,想不明白为何出事的是沈翎玉,她哆嗦着手勒马,迫不及待的想见沈翎玉,此刻只有沈翎玉安然,她才会令她安心。
戚无醉见状拽过她手里的缰绳,“你现在这模样骑不了马。”
戚无醉看向绛河,道:“方才听有野狼长啸,殿下是为其所伤?”
绛河摇头道:“那围攻的狼群受人所驱使,奈何不了殿下,伤了殿下的是弩箭。方才听姑娘的话应是你们未曾遇见,那这狼群便是有人从中作乱,伺机谋害殿下,眼下还未寻到那人的踪迹。”
绛河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凝重,戚无醉顾不得刀鞘上的血污,抬起刀撑住沈忆的身形。
秦或留意着周遭的动静,肃声道:“咱们人太少,且已将气力耗费殆尽。余下的事情回去再说,万一他们还有余力突袭,咱们就是活人躺在棺材里,死路一条。”
燕际平常爱与秦或唱反调,此时却也跟着道:“秦或所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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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池在帐中听见马鸣声,立即快步而出。
“公子!”
临池道,走近了才见沈翎玉的血顺着左手滴下,他道:“殿下受伤了?”
待马停稳了,戚负雪道:“是箭伤,去请医官来。”
临池忙不迭的点头,小跑了出去。
戚负雪要将沈翎玉抱下马,沈翎玉只抬手示意不必,兀自翻了下来。
戚负雪冷着脸站在沈翎玉右侧,他一声不吭的抬起手臂,沈翎玉自觉地将手搭上去,垂时忍不住勾唇。
戚负雪道:“不许笑。”
“衔青。”
沈翎玉朝他倾身,脸上的笑意尽数收了,她颦眉道:“疼。”
戚负雪深吸一口气朝沈翎玉看过来,他抿着唇,目光宁静,沉默地看着沈翎玉。
沈翎玉当即扭过头,端正了步子,进入营帐便任凭戚负雪安排,堪称是百依百顺,她坐在榻上也格外听话。
戚负雪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沉默不语地处理好擦伤,期间无论沈翎玉说些什么都得不到回应,直到临池领着医官进来,才打破了帐中沉闷的氛围。
医官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微臣见过殿下。”
“受暗箭所伤,伤在左肩,有劳。”
沈翎玉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