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有不用通报得特权,只是这两日两人闹了别扭,加上潇靖和潇妃先前在里面,万一进去惹了不悦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些后妃中多有出手大方者,席容不仅出手大方,还有便是从不摆架子,加上皇上和太后都喜欢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多了几分心思在她身上。
讨个客气,将来也有个关照。
潇妃嘴上不说,手上也大方,但潇氏族人都是打心里看不起他们。
见有来人,李怀屿冷冷扫了一眼,他眼神冷漠,叫席容寒冷彻骨。
看清来人之后,他面上才如破冰一般。
席容拿过托盘里放的寝衣,眼睛放在他腰间,面色一变,将手里寝衣放回托盘里。
她指尖止不住抖,低着脑袋仿佛下了莫大决心,愤愤抬起头:“原来臣妾在皇上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李怀屿不知她为何这般说,皱着眉头面上不好看她。
要是换个人在这,早早便要跪在地上。
席容迎着他阴狠带着戾气得眼神,直直对着他:“皇上曾和臣妾说,以后只佩戴容儿绣得荷包,绣得衣裳,容儿不善女工,却愿意因为皇上一句话而去学,现在想来,倒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李怀屿正因潇靖而气恼,现在席容又来质问她,让他心中生了无名火。
席容接着道:“皇上生气了?臣妾只是伤心,只要是皇上说得话,臣妾都是深信不疑。”
殿内只有她和李怀屿,席容走上前,一滴清泪从脸庞划过。
席容静静看着他,李怀屿意味不明,转着手里的珠子。
“是臣妾惹皇上不快了吗?”
席容咬着牙,“那臣妾认罪,皇上是臣妾的丈夫。容儿不愿自己的丈夫因自己生气,只希望丈夫若生气了,可以告诉容儿,这样容儿才能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会不快。”
“这样才能携手风雨,不是吗?”
席容停在李怀屿面前,将自己埋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李怀屿也不是木头,他问自己,在生席容的气吗?
在那晚说出来时,便代表自己并不在席修媛。
不然也不会不给追封,只是赏了些金银珠宝。
席容今儿来是为求和。
李怀屿道:“朕没生容儿的气,上次沐浴忘摘了,荷包便被魏忠放在柜子里,朕这几日政务繁忙,一时忘了。”
席容埋在他怀里,心里知道这是随口捏出来哄人地话,在他怀里点点头:“臣妾还绣了一件寝衣,皇上看看合不合身。”
一味的强硬只会让帝王认为是不识好歹,席容拿起寝衣在他身上比试。
这种贴身衣物,妃子送来的数不胜数。
李怀屿收下衣服,哄了许久。
席容委屈得面上才重绽笑容。
席容坐在边上红袖添香,为他磨墨。
“御兽园的斑奴驯好了,到时你坐朕身边可好?”
“好。”
席容眨着眼,“臣妾还没见过老虎呢。”
“过两日便能见着了。”
席容心里期待着,脸上笑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