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喝了安胎药,燕飞拿了一件狐毛氅衣披在她身上。
燕飞手指摸着皮毛,眼里是赞叹之色:“这狐狸毛成色极好,白的一点杂质都没有,奴婢绣得时候就怕毁了这件衣裳。”
席容今日里面穿了件水红软罗宫装,外面披了一件纯白狐狸毛大氅,绣着点点红梅。
“走咯!”
涟漪眼角弯弯,目光里含笑。
疏雪园的梅花开得正好,涟漪虽故作老成,但本质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今日吕宝林邀她们四人一同去折梅花,现在在贤妃那吃了茶,已经跑到席容院子里和月舒玩雪。
“席姐姐,我们走吧。”
吕宝林从进宫起就见了皇上一面,每日不是跑华阳宫,便是去瑶华宫。
因为爱玩的性子,和丽妃关系异常好,连月舒都吵着要和她一块。
停了雪,吕宝林在前面带路,找到她的秘密基地,一棵梅花树上面挂满了几人的小像。
吕宝林折下几枝梅花抱在怀里:“我将几位姐姐,还有涟漪她们都剪了上去。”
贤妃看了一眼,笑:“剪的很好看。”
丽妃轻轻点起自己的那一个,眼里亦然是欢喜之色:“这次学的倒不错,将来叫月舒也学学。”
席容带着涟漪燕飞去了其他地方,贤妃和怜修仪坐在亭子里赏雪喝茶。
下了好几日大雪,疏雪园白茫茫一片,红梅点缀其中,席容手里抱了几枝梅花,白雪呆在黄蕊里异常可爱。
很快天上飘起了细雪,燕飞急匆匆打了伞跟着她,席容拿过她手里的伞,示意不用跟着。
涟漪和燕飞虽说去其他地方,但也敢离席容太远,她们待在能看见席容的地方,摘了几朵花撇在耳边。
大雪与天地共绘一色,只有露出来的一抹红可以指引路况。
“席婕妤。”
皇后从另一边的小道走过来,“席婕妤也在这折梅。”
皇后身后的一个宫女怀里抱了大捧梅花,不像是有意而来,席容面上缀了笑容,她对皇后敬重,自然恭敬有嘉。
席容行礼后,皇后将自己手中的袖炉塞给她:“冰天雪地,席婕妤身子不好,莫要因这风雪而伤了身子。”
“谢皇后娘娘。”
席容接过小火炉,里面炭火还旺,刚刚不觉得冷,现在摸了这暖手炉,却现自己身上异常冷。
翠微上前拿过她怀里的梅花和伞,站在她身前帮她打伞:“奴婢来帮您拿吧,婕妤小主怎的一个人在这?身边伺候的人呢?”
席容被冻得脸缩进氅衣里,埋在雪白的狐狸毛:“娘娘恕罪,是我想一个人来这。”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皇后看着她的小动作,越觉得德妃说的没错。
淑妃身子不好,便时常将惨白的小脸缩在氅衣里,现在席容被冻地缩进去的动作,像极了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