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停留,站起身无助跑到殿外,心里纠结不安。
临终,席容转过头:“姝姐姐,我走了。”
贤妃不咸不淡“嗯”
了一声,文鸳拿过棋盘为她布子。
长信宫内,皇后几人跪在太后跟前。
太后数着眼前嫔妃:皇后,恪妃,宓充容,胡婕妤,欢婕妤,兰宝林。
神官娓娓道来:“太后娘娘,荧惑守星,乃是冲犯国君的大凶之兆,宜昭仪与皇上命里相克,会使大启流年不利,冲撞圣体。”
太后睁眼看了一眼:“你们的意思是,今日老虎咬伤皇上一事,是宜昭仪所为?”
“微臣惶恐。”
神官叩下身子,“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皇上相生为土,娘娘命里泛木,这两者相生相克,,自然冲撞了圣体。”
恪妃抚着手里玫瑰香雕镯子,轻声道:“五行之中相生相克,宫里向来太平,自打新妃入宫后,臣妾觉得,这宫里便常常出事。有句话说得好,宁可信有,不可信无。”
太后捏着手里佛珠,嘴里念着佛语。
檀音从太后身后站出来:“几位娘娘,太后正在诵课业,不如等太后课业结束后再说也不迟。”
长信宫淡淡瓜果香混着兰草萦绕鼻尖。
檀音是个妙人,淡蓝色的道袍穿在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其他姑子穿得单调乏味,穿在檀音身上却月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底下妃子神色各异,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养尊处优的宫妃很快便摇摇欲坠。
太后才睁开眼睛:“皇后,哀家以为你是个明白的。”
皇后微微一愣,错愕看着太后。
太后乏累摆手,几个神官大呼不妙,他们受过潇将军恩惠,恪妃又给了不少银子。
历代不少宠妃因天象从此受了冷落,就此失宠不说,不招皇上厌恶都已是万幸。
“老虎会失控,是因为欢婕妤手里拿着红绸,边上宫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太后不着珠翠,鬓边只有一朵鎏花簪子,“要说太平,自皇上被先帝封为太子后,这东宫又有那日太平?”
恪妃眸光暗了几分,抬眸露出笑意:“从前旧事,娘娘还记得清楚。”
太后搁下手中佛珠:“哀家是老了,但人还是清明的。”
恪妃笑笑不语,皇后只当做太后单纯不喜她。
“乏了。”
太后摘下鬓边簪子,“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面露难色,那会不止欢婕妤拿出红绸,恪妃与她说,常庆长公主还拿出了红珍珠串子。
太后示意了一下,恪妃带着几人离开,留下皇后。
方嬷嬷搀扶她起来,皇后撑着身子道:“娘娘,那会不止欢婕妤,常庆长公主也拿出了红玛瑙珍珠串子。”
太后睁大眸子,显然不敢相信。
皇后微微俯身:“母后,常庆长公主是儿臣的小姑子,儿臣认为这事由该让您知道。”
太后冷冷看她,许久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