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长公主懒懒倒在椅上,轻轻合上眼,又是一个和她抢皇兄的女人。
还得了她母后的喜爱。
妍贵嫔笑嘻嘻进来:“姑母,常庆长公主,席婕妤。”
常庆重规矩,特别是别人对她的规矩,虽是表姐妹,但妍贵嫔从不敢与她姐妹相称。
太后拉住她的手:“你们今儿都来了,就一块留下用个午膳。”
妍贵嫔拿起茶碗,眸光深邃如渊:“林美人每日都来给姑母请安,真真是孝心可嘉。”
常庆长公主笑:“做做样子的东西,谁不会。”
席容暗叹,这林美人打得什么意思?
她来时她在外面磕头,她都陪太后聊了许久,妍贵嫔来了她还在磕头。
难不成,呵!
“臣妾来时林美人在宫道上给太后娘娘磕头请安,都这么久了,她还在外面磕头请安又给妍贵嫔瞧见,果然是孝心可嘉。”
现在来太后宫门口请安的妃嫔有多少,王才人平日仗着贵子嚣张跋扈都要来磕个头,更别说其他妃嫔。
后宫与前朝密不可分,家书每月一封比不忌讳,不说后宫,前朝也会有些方式言语。
长久于此,太后必会陷入舆论之中。
常庆虽跋扈,但也绝不容许别人对自己的母亲不利,“林美人的算盘打得儿臣都听到了。”
太后目色冰冷:“阿言,往后不用她们来长信宫,哀家受不起!”
“若是真心的,哀家难不成还看不出来吗?”
“一个个心里都打着什么算盘,还想算计哀家。”
“今日还要多谢蓁蓁和容儿,她们只当是哀家老了,好欺负了。”
席容为太后斟了盏茶,茶水放在太后面前:“娘娘正值暮春之年,仪态天成,威严万分,娘娘嘴上不说,但谁不知娘娘心里跟明镜一样。”
“是呐,姑母不就识得臣妾与席妹妹一片冰心吗。”
妍贵嫔拿起一片酥琼叶,“姑母尝尝,臣妾觉得好吃。”
太后拿过她二人东西:“就你喜欢自个夸自个。”
“表妹天真烂漫,朕倒觉得不错。”
李怀屿踏进长信宫。
席容和妍贵嫔站起身行礼。
常庆原本靠在椅子上扯着花,见李怀屿来了,当下明白太后意思。
是要推她二人上去侍寝。
“皇兄。”
常庆不满,也只能让她二人留下。
用过午膳,席容随意找了个理由和妍贵嫔一道走了。
常庆眼中的不满就差直接告诉她俩:皇兄是我的,你们还不快走。
太后虽不满,但也不好多说,又随意提点了几句放她们离开。
李怀屿暗皱眉头,常庆少时对他依赖是天真可爱兄妹情深。
但现在,他只觉得常庆越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