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惡作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惡劣,那可能會真的毀了我。
可當我要回去揭發他們的時候,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
我就這麼說出去,並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與改變,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甚至會矢口否認,並且污衊我造謠。
但是如果我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呢?
我只是任由事件發生,順其自然,不參與,也不改變。
我並沒有作惡,我只是像之前大部分人對待我的那樣,冷眼旁觀。
哦,不。不全是冷眼旁觀。
我想到了魏欽州老師那個神奇的照相機。我可以用它,把這些混帳的證據保留下來。
他們還真的以為年齡是保護他們的天然利器?他們以為不會留下證據?其實我可以親自把他們送進監獄!
這樣,我就可以讓傷害霸凌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正如魏老師所說的,所有打不倒我的,都會讓我更加強大。
真是太有道理了。有什麼,比親自戰勝過去的恐懼更大快人心的呢?
一個完整的計劃迅在我腦海里成形。我興奮於自己的計劃,幾乎看到了自己燦爛光明的未來。
以孫單昊為的人欺負了我那麼久,只要他們消失,我是不是就可以過上安生日子?但我不是報私仇的人。我只是……我只是替社會懲罰這些未來的渣滓。
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不就一切安好嗎?要怪,就怪他們自己。
所以我躲在草叢裡,準備好相機。
一切都按照我預料地發生,他們把王月寒騙到僻靜處,想要做不軌的事情。
我雙手顫抖著擺弄相機,王月寒的驚叫卻攪得我有些不安寧。
我看見她被周抱住,掙扎間,一行淚水從那雙本來明亮的眼睛裡流出。
我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走進教室時,這雙眼睛裡盛著的不是恐懼。
我該不該幫她?
我或許應該幫她的。
畢竟她很無辜。帶著熱情走進這個偏僻的學校,不應該收穫這樣的結局。
可我就不無辜嗎?
我只是想要擺脫過去,這樣並不是錯……不是嗎?
而且,獨善其身,是我從周邊的人身上學到的最有用的利器。在我掙扎痛苦的時候,在我顫抖著求助的時候,他們不也在冷眼旁觀嗎?從來沒有人站出來過,現在我也只是做著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所以我沒有錯。
正當我內心動盪的時候,上天做出了決定。
魏欽州如天神降世般出現了。
就如同那個夜晚他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天台,拯救了搖搖欲墜的我一樣。這一次,他出現並拯救了王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