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就是踩着格里布的脸在地上摩擦,却也说出了格里布最不愿承认的真相。
价格贵,他咬咬牙总能把买货的钱凑出来。
可得罪了傅怀斯,在东南亚这块可真没法混了。
高压下,他最终只能牙一咬,心一横,点了头。
主位上的男人笑得愉悦,夸赞道:“我就知道格老板是个明事理的人。”
格里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哼哧哼哧着像头气急败坏的野猪。
西勒知道,他现在动怒,晚上折磨女孩的手段就越狠。
更何况,他手上的伤还是被女人划的。
西勒的视线,缓缓挪到沈鸢脸上。
似乎看到了她被折磨致死的凄惨模样,西勒扯唇笑了。
——
大出血的交易结束,格里布亲自送傅怀斯离开。
目送男人上了迈巴赫,格里布才变了脸色,阴恻恻地啐了一口。
车上,秦绪负责开车,周力坐在副驾驶,一直盯着他。
秦绪心中了然,他这是想堵自己的口,不让傅哥知道沈夫人的行踪。
这八个月里,傅哥得不到沈夫人的消息,就把精力放在军火上。
大刀阔斧地开垦地盘,衔接东南亚,招募武装军,亲自训练武装军团。
对于周力和其他人来说,这是乐见其成的画面。
不过是一个女人,跑了就跑了,没影响到傅哥的事业就行。
可是。。。。真的没影响吗。
傅哥这么不要命地拼,真的是好事吗?
而且,傅哥真的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沈夫人吗?
秦绪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如果傅哥真的看到了沈夫人,为什么不像当初那般把她抓回去,就算是关起来,也总比在格里布这里好。
秦绪心里涌出一个荒诞又可怕的猜测。
荒诞到他几乎快要握不住方向盘。
——傅哥,是真的对沈夫人死心了。
所以即使有了她的消息,甚至是亲眼见到了她,也再不受一点影响。
秦绪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冰冷的气息上涌,又被他迅压下。
等红绿灯的间隙,钻进他脑袋里的画面就更多了。
格里布点打火机时,手上缠着绷带,明显是受伤了。
绷带上有血,是新伤,如果是中了枪,连拿打火机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成功点烟。
所以应该是刀伤。
那群东南亚的小弟忠心得很,不存在对老大动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