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意,我可从未见他这般待过何人。」
送行那日,表姐也来了,当着姨母的面,她没控制住自己,说了句酸话。
「胡扯什么?你与孟小将军何时见过?」
姨母有些严厉地呵斥表姐,表姐的脸顷刻间变得苍白。
「你已嫁人,不可妄想。」
姨母继续训斥表姐,我连忙安抚姨母,她还在病中,不能动气。
表姐气恼得甩袖就走,姨母花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平复气息。
「姨母,得顾念好自己身子。」
姨母温柔开口:
「我知晓的,你要常写信回来,让我安心。」
「对了,你在京中的产业可安排好了?」
姨母回握着我的手,手心冰凉。
「已经安排好了,得烦劳姨母帮忙照看一二。」
司徒家家业大多在我名下,这些我都托付给了司徒家世代家奴照看。
和姨母聊着天,我瞄了眼孟疆那处。
在崔皓让快把手搭上孟疆的腰时,我不顾体统地喊了声相公。
崔皓让呀崔皓让,上辈子我俩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我待你不薄,为你隐瞒实情,打理家业。
你若是将心思动在孟疆身上,那可是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别逼我恨你。
孟疆在听到我喊他相公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崔皓让的手也轻轻放下,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我。
送别总是短暂的,马车渐行渐远,我才用手帕抹去了不停掉落的泪。
此去经年,再回京城不知何时。
孟疆很是顾及我这个初次出远门的人,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缓慢得很。
马车颠簸,我坐了三日,再也受不住。
央求着孟疆教我骑马,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就是身子娇弱,大腿内侧全被磨破了皮。
「无碍,多跑跑就行。」
孟疆让我回马车上坐着,我拒绝了。
这么好的景色,应当自己切身体会。
大漠风沙,不是说着玩的,就一个月,我脸上皮肤就变得干燥粗糙,不再水嫩。
到边关那日,永安侯夫人带着一队女兵在城门口迎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