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张怀素的声音。怎么回事?!
睁开眼一看,婉儿站在原地,阴恻恻地冷笑。
再看张怀素,只剩下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掉在地上,像个大螃蟹,横着爬了几步,便死翘翘了。
“谁把老妖道的狗爪子给砍了?”
窦宝好生纳闷。
再仔细一看,看出了名堂。
只见先前婉儿丢出去的那只金簪,这当儿又回到了婉儿的手里。
废了妖道一只狗爪子的,一定就是这支金簪了。
张怀素少了一只手,而那只手正好是用来打掌心雷。这下好了,再也别妄想能打出掌心雷了。
窦宝哈哈笑着从长案下面钻出来,两步到了婉儿近前,“姐呀,可真有你的,兄弟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的七窍生烟……”
一通瞎胡说,也算奉承话。
“收了你的小油嘴儿,我不是那种毛没长全的小丫头,留着这些话对别人说去吧。”
“是是是,”
窦宝嘻嘻坏笑,“你毛都长全了,我看见过。”
“少胡说!”
婉儿在臭小子的小腿肚子上用力踢了一脚。
“嘿呦喂。”
窦宝呲牙咧嘴,“真踢呀。”
婉儿不理他,只对面无血色张怀素冷笑道:“我说要借你的手,你非不借,可末了你还不是把手给丢了。”
“妖女!”
张怀素攥着断手,咬牙切齿,“我跟你到底哪辈子结下的仇怨,你要如此害我……”
“我跟你没仇没怨,可我就想害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呀?”
“你——”
张怀素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你实说了吧,我今天不但要你的手,我还要你的心!”
此言一出,窦宝心头一凛,黯忖:“她要老张的心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