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你伤了他们,他们肯定恨你。这就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持剑叫他们上前受死,他们晓得要想逃出去,唯一方式便是同我拼命。于是我与他们斗在一处。
本以为他们自被我伤了之后,远不及过去那般凶猛。
万没想到,这百年之间,他们的元气竟恢复了大半。
我居然一时落了下风,真真儿丢了仙家的颜面。唉……”
窦宝暗笑:“你也有不如人的时候呀。听说你早先写过一诗,说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俩就在你面前,你都杀不了人家,还说什么十步杀一人。怨只怨你学艺不精,怨不得人家比你厉害。”
李白许是看出窦宝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惭愧道:“我自恃有公孙大娘传授的剑术,又仗着太白金星交给的能耐,原以为轻轻松松就可斩杀妖邪,却没想到斗了半天,一剑都没能刺中对手。
正焦急之时,吕道爷与另外五位道友祭出飞剑。
一下多了六把剑,那对邪夫妻立时阵脚大乱。
我趁机抛出宝剑,一剑便将白生劈为两半。
他虽然没有魂魄,但是躯壳一旦破损,亦如常人一样无法修复。
见白生毙命,妖狐疯一般来战我。我知她因为悲痛而心性大乱,于是看准机会,一连刺出数剑,没有一剑错漏,全都扎在她的身上。”
“唉!”
窦宝竟叹息道:“妖狐尽管心性邪恶,却对白生痴心一片,本以为妖精无情,原来也是有情的。”
“有情无情,她都要死,她若不死,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她而死。”
“说的也对。”
窦宝认同李白之言,“既然要杀,就该杀绝,留下活口,必成大患。”
“我见妖狐满身是血,行动也已艰难,本欲一剑穿心,看一看她的心到底流出的是黑血还是红血。哪想到她突然跳到远处,一把将自己的血衣扯掉。赤袒身躯在我面前,害我心头一抖,未能及时飞身上前给她一剑。”
窦宝忙问:“你都看清楚了?”
李白颔,没有回答。
“大不大?”
李白仍不回答。
“白不白?”
李白叹口气,点了点头。意思是叫窦宝闭嘴,别在问这些叫正人君子难以启齿的问题。
窦宝识趣,嘻嘻坏笑,不再问了。
“唉——”
李白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借着这招不知羞耻的招数,在我面前来个金蝉脱壳。却万万没想到,她非但没有逃走,反倒做出一件叫我万难相信之事。害我一时慌了手脚,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