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牢骚过后,直视着常遇春,假意威胁道:“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就别总吵吵过去那些威风史了。我出于好心才劝你,最好闭上你那张破嘴,有吃你就吃,有喝你就喝,少放那些没用的屁,免得给身上找不自在。”
“哼!”
常遇春假装凶横,“老子生来就是一副硬骨头,不像有些人,天生一副贱骨肉,靠着一张舔痈舐痔的嘴,专营溜须拍马的勾当,我呸!”
竟隔着骨牢朝窦宝的脸上啐了口粘痰。
窦宝心说:“大哥呀大哥,你演戏就好好演,何必演过头,你往老弟我的脸上啐粘痰,你这不是诚心恶心我么。”
刚打算用袖子将脸上的粘痰擦掉,哪想到蛤蟆精快他一步,吐出长舌头,不嫌恶心地将他脸上的粘痰一下舔了去。
舌头缩回大嘴巴里,嘌叽嘌叽嚼了嚼,咕嘟咽进了肚子里,傻兮兮地笑着道:“咸滋滋的,还挺有嚼头。”
窦宝好悬没直接吐了,万万不敢想世上还有这么不知道恶心为何物的人。
不对,他不是人,他是妖。
可即便是妖,也总不至于这么不知道恶心吧。
I他妈服了you!
窦宝假装恼怒,指着常遇春的一张大脸威胁道:“既然给脸你不要,好!待会儿我就去见高相公,让他把你的皮给剥了!”
“爷爷等着他!”
“哼!”
窦宝不再理会常遇春,却通过眼神示意常遇春只管放心,他一定会设法让大哥脱出牢笼。
“这东西挺好玩儿。”
窦宝望着欢蹦乱跳的石敢当,同立在一旁的头目小妖说道。
头目小妖道:“这块石头自被拿住之后,一直趴着不动弹,没想到这当儿它居然活泛起来了。八成是想博得客人您的欢心,让客人您把它弄出去。”
窦宝道:“只是一块会动的石头而已,何必锁着它?依我看,倒不如把它放出来,让它给大伙儿演个杂耍,逗大伙儿乐一乐,岂不妙哉。”
头目小妖道:“客人有所不知,此物乃是凶兽,绝不可以放它出来。”
窦宝蹙起眉头,暗想:“这石敢当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很是乖巧听话,怎么到了小妖的嘴里就变成凶兽了?”
于是他问那头目小妖,“凶兽”
二字从何说起?
头目小妖指向常遇春,“当日这汉子提着一杆大枪追着我们山上的一个兄弟不放,我亲眼见着那个兄弟只差几步就能脱险。”
说着,又指向石敢当,“可万万没想到,汉子手中的大枪没能扎到我们那个兄弟,反倒是这个石头畜生一下扑过去,将那个兄弟的脖子一口咬断。它能害命,难道还不是凶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