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情,老爷们儿少掺和!”
“姐!”
窦宝跪下,双眼垂泪,“姐呀,看在共患难的情分上,把镜子给了我吧……”
说着,卖力叩响头。
李顺摊着两只手,立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这对姐弟唱得哪一出。
“小子,糊弄我呢,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宝镜到手归我么,怎么你又要拿走呢?”
“姐,镜子在你手,只是一面镜子,而在我手,却是要救人的。”
“哼!”
婉儿冷笑,“我就知道你没跟我说实话。也好,既然你求我了,我也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你。我老人家好人做到底,跟你走一遭,等镜子用完后,我还得还回来,这是我找香香夫人借的,答应人家要还的。”
“好!”
窦宝大喜,“那就有劳姐姐了。”
“大哥。”
窦宝起身走向李顺,躬身下拜,“我急着回去救人,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探望。”
李顺真心舍不得他,但又不能拦着不叫走,只得千叮咛万嘱咐,让这位新结拜的盟弟去回,他还有很多心里话要对盟弟讲。
窦宝又拜了拜,起身就走。
李顺亲自送到府外,看着窦宝上了车。等到连影子也看不见的时候,方才叹着气转身进了院子。
“车是人家朱尔旦的,给人家还回去,咱们走着走。”
婉儿执拗起来,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
“我跟老朱是兄弟,我用他的车,他不会不高兴。等用完了,再还不迟。”
窦宝也很固执,坚决不还。
两人斗了半天嘴,最终婉儿败下阵来,侧脸一旁,不理混小子。
窦宝得胜,满心欢喜,催促车把势快马加鞭。
车把势老实本分,叫怎样便怎样,丝毫没有怨言。正扬鞭打马间,突然飞沙袭来,车把势大叫不好,奋力打马。
窦宝从车棚探出头去,飞沙打在脸上,犹如火星溅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是蚀骨毒沙。”
婉儿一把将窦宝拽回车棚。
车辕猛烈颠簸一下,车把势惨叫一声,从车上坠下。
窦宝想要营救,婉儿一把拽住他,“不想变成沙土,就老实坐着!”
说罢,钻出车棚,抓起车把势丢下的马鞭,扬鞭打马,意在逃离出去。
窦宝在车棚中不敢探头出去,只觉着风沙越来越猛,打得车棚乱响。
只听车棚外婉儿大叫:“坐稳当了!”
窦宝赶紧抓住车帮,强忍恐惧,催着婉儿快快快。
只觉着车子越颠簸的厉害,同时车后传来巨大且怪异的吼叫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