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窦宝抢嘴,不给婉儿说话的机会,“有难处只管说,我和我姐别的事情不管,专管三界不平之事。”
“只是小女子叫恶人拐走,又遭恶人坏了清白,怕只怕回到家中,没脸见高堂二老。我的命呀,怎么这么苦呀……”
双手掩面,哭得好不伤心。
“别哭别哭,快先别哭,”
窦宝轻轻用手拍打小光头的油光光的头顶,“乖了,乖了,先别哭,让宝哥哥替你拿主意。”
翠翠很听话,不叫哭便立马不哭了。
婉儿斜眼白了窦宝一眼,“哼”
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好小油嘴,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帮她拿主意?”
“这个么……”
窦宝搔着头皮,苦思伎俩。
“哼!”
婉儿语带不屑:“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话说出口,得兑现才行,不然容易叫别人瞧不起。”
“哼!”
窦宝不服气,梗着脖子说:“我早就想好主意了,故意不说罢了。”
“嚯!”
婉儿轻蔑一笑,“好硬的一张死鸭子嘴。那就请诸葛先生赏下真章吧?”
言语之中,尽是挖苦,宝少爷吃不惯这一套,用力一拍大胯:“成亲!”
翠翠一听,两眼直,瞬间呆傻。
婉儿同样呆住,直勾勾的盯着豆包。
“好官人……”
翠翠喜极而泣,以双膝做脚,爬到窦宝跟前,伸出双臂搂住窦宝的双腿,“奴家往后就是哥哥的人了,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叫往东不敢往西,让打狗绝不撵鸡,奴家做牛做马,也要尽心报答哥哥的情义……”
婉儿欣然微笑,“这倒也是个好法子,你个小猢狲虽说油嘴滑舌、机灵古怪的,倒也不是那种不可托付终身的浪荡子弟。再说,你样子也还看得过去,而这位翠翠小姐也算得上是个上品的人物,你俩做一对儿,倒也般配。既然如此,我就充个大,给你们做个婚媒见证,等见了你的丈人丈母,我就说你是张生爱莺莺,她是英台恋山伯,一个是襄王有心,一个是神女有情,你俩早就暗许了山盟海誓,因怕家长不答应你俩在一起,故而翠翠与你私奔,正好被我这个做姐姐的撞见,于是我硬拽着你们回去见亲家。我就说,你们已经木头钉成船,稻米煮成粥,八成翠翠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小的儿。那时候,你丈人丈母即使再如何生气,也只能认下这门亲。你顺理成章做个倒插门的女婿,好吃好喝好服侍,你也不算吃亏。”
“呸!”
窦宝啐口粘痰在地上,“你当我窦家的子弟讨不到老婆吗?别人穿过的破鞋,我岂是能穿得!别人咬过的馅饼,我岂是能吃得!我要娶,也要娶那种干干净净的大闺女,岂能娶这种残花败柳做妻室!”
“原来——你!”
翠翠因羞成怒,腾地起身,奋力朝着墙壁撞去,“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