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高昂头颅,怒目出质问:
“老将军可识赵子龙?
一身是胆,只因一个约定,便敢冲杀数十万大军。
可识秦子御?
单骑护幼主,一人一骑,破八门金锁,杀敌胆寒。
可识我父、三叔?
老将军谁也不识。
此刻断言援军不会来,未免把他们看扁了。”
一声声质问,直击黄忠心灵。
黄忠一时哑口无言。
“城若破,关平会战至最后一刻,援兵若不至,关平愿与城共亡。”
丢下一句话,关平淌水离去。……
丢下一句话,关平淌水离去。
召集带来的五百骑兵。
重复这段话。
“死战!”
五百人站在齐膝积水中,举起武器齐声高呼。
身形虽狼狈,声势踏破凌霄。
似乎雨点都被冲散。
黄忠望着这一幕,一颗将死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
同一时间。
临湘城二十里外。
曹军营寨建在一处高坡。
张辽站在坡顶,望着坡下洪水呼啸而过。
身后刘巴抚须赞叹:“将军水淹临湘城,此战过后,必定威震荆襄。”
“先生过誉,”
张辽淡淡一笑,“敌军未降,不可妄下定言,我已派人搜集战船,待洪水稍退,可乘船攻入临湘城,方能取胜。”
刘巴闻言眼睛一茫
捻须沉吟片刻,开口道:
“以在下观之,敌军胆气尽丧,无须劳师动众,在下乘一舟,便能服刘磐投降。”
有招抚任务在身,刘巴不得不主动请缨。
否则寸功未立,难以在曹营立足。
张辽看破不破。
顺水推舟,同意刘巴建议。
这时,一名亲兵走过来,对张辽一通耳语。
张辽听完神色一阵变幻。
接着对刘巴解释:“秦子御的援军来了,战船尽数被摧毁。”
“啊?”
刘巴微微张嘴,手一抖,差点把胡子扯下来。
如此一来,劝降计划岂不泡汤?
顾不上疼痛,刘巴急忙道:“将军有何打算?”
“无妨,”
张辽摆摆手,“等洪水退去强攻即可,被水泡过的城墙,抗不住霹雳车猛攻。
到时候全军压上,哪怕……除非秦子御亲至,否则敌军必败。”
张辽没有把话满。
没办法,秦子御不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