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抽开被抚摸的手,随后伸出,一股黑雾随着自左往右一挥,一本小白簿就被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
看着这如魔术般的抽拿,安塔顿时来了兴致。
寂滨也暂时没空管那“愧对之心”
随便回道:“以前写的笔记,记录了一些信息,应该…”
两手拿着这薄如指宽,方寸大如头的本子,左手微微翻开;一行行字条里,一整张面目里,公正如打字机般的几个字:“可爱的寂滨”
安塔不由稍稍抬头看向寂滨,四目相对间,寂滨也只是稍稍耸肩,恢复的记忆有限,什么时候写的自己也不清楚。
再翻开一页,收入眼底的是十余条不统一,不规则的纸锯,这显然是被撕开的痕迹。
右边健在的白纸写着:
“你好,来自未来的我,想着这本笔记的时候,想必已经又死了一次吧?这次恢复了什么?”
“好了,不打岔了,我简单陈述下重生后的情况。”
“重生之后,身体的一切将得到刷新,无论是脑子还是药效;因此记忆也将再次浮现,但在庞大的记忆量里,有着太多接受不了的信息,所以大脑重启时会以睡眠作为缓冲,再筛选出所能接受的记忆,请不要感到害怕,因为这是一个自设的保护机制…”
“在恢复记忆期间,会根据相似的记忆而产生短暂的‘触景生情’从而让身体有所反应,这个过程是随时间直线上升的,达到一个峰值后会再次昏迷,这时候就是从体感转换成记忆经历,之后就是随时间直线下滑,也就是从记忆经历转换成体感,不过具体的时间,跌宕次数,不是很明确。”
看完,寂滨就把书猛然一合,再次随着一阵黑雾消失不见。
“原来你让我这么做是为了触景生情恢复记忆呀…”
安塔稍作思考的轻声道。
“嗯…不然也想不起来有写过日记。”
寂滨直言不讳的温和回答。
“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了,让你恢复到能接受过去所有记忆!”
安塔顿时两眼放光,信誓旦旦的说道。颇有种因为好奇与新鲜,想把游戏打通关的感觉。
“…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时刻保持这种活力的。”
对于安塔的动机与目的,寂滨实不知,但也不想过问。
此刻,走在前面的芙兰后槽牙迎来了高端局:“可恶啊…!我还在这呢,调情就算了,好歹把我也加进去啊…!”
表面不动风云,心里却已因嫉妒跟愤怒搞得面目全非。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一处田园风格的小屋。
一间简单宽大而古朴小木屋,屋前右边有着一口蓝石色的老井;再远些就是两块菜地;最外面的是湿棕色的栅栏。
中间的昏黄小道上有着一张木制摇椅,上面坐着个老头,只见其穿着简朴,单薄的蓝短袖,黑短裤,卷圈而乱糟糟的白,扎辫的胡须长二尺,脸上乎着大蒲扇,两脚穿着对人字拖。
年迈之龄却鹤童颜,少有鱼尾纹与褶皱,身躯健硕甚至壮硕,也是老当益壮。面部线条柔和,五官端正,仪表从容,仪态祥和,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来回摇晃,享受着午后的惬意与闲暇,感受和煦的轻风与幽静的自然。
嗯…不因岁月而沧桑,不因年华而苦恨,不败时间闲自得,这般迟暮之年,好不让人羡慕。
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任何人都会不由升起一股尊敬…
“老壁灯!你什么时候死啊!好让这房子当遗产送我!”
“……”
“……”
寂滨的一声大吼打破了祥和,也让安塔跟芙兰蒙圈的看了过来。
三人已走到了栅栏门前,而这门出奇的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