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冠以爱的名义,那简直就是对爱情的侮辱。
明明爱是纯净的,纯粹的,就像被冷风冻伤的一颗心,也要背负严寒继续为你而跳动。
他们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蔚蓝的天忧郁的夜夺去了呼吸,被苍茫大地澎湃山河抽去了四肢,望着美丽的景色掩埋心中的痛楚,再无法呼喊……
第二天,邹麟、杨葵芝和甘戈又来探望她了,这次燕书霈意外的没有阻拦,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希望在朋友的陪伴下她能开心一点,也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燕书霈嘱咐了几句,他们同意后,就开门进去了,见到了一副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画面。
邹麟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呆,人来了也不回头看一下应一声,这着实反常,隐约察觉到她的不快乐。
可能是被蛇咬后的应激反应吧,身体未痊愈不开心也是有的,他想。
邹麟笑着走到她身边:“想出去吗?”
冯荆楠淡淡地应了一声。
于是,邹麟在房间巡视了一周,正好看到了角落里的折叠轮椅,就走过去将其打开,把它推到她面前,就把她抱到在轮椅上。
邹麟推着她出门了,甘戈和杨葵芝紧随其后。
他们下楼穿过长长的的走廊,散步到医院的公园里。
公园道路两旁整齐地摆放着木凳和秋千椅,供人休息,园艺区种植的花草树木井然有序地排列,吐纳着清新的香气,花草旁边还摆放着鬼斧神工的景观石,观赏性十足,公园的东北角还有一个微型广场,安装了好几台锻炼器材,供医患锻炼身体。
其中最特别的一个地方,是公园西面的白鸽广场,那里养了很多雪白的白鸽,吸引了很多对小动物感兴趣的小孩来玩耍,他们在那边洒面包粒给白鸽,它们就扑棱着翅膀纷纷飞下来啄食,瞬间,鸟叫声和孩子的欢笑声嘈杂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杨葵芝主动挽起他的手,对他说笑了几句,他也笑着回应了。
而冯荆楠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那群白鸽,一直没有说话。
邹麟很快就注意到她的状况,心想这应该是之前受了刺激如今受到惊吓吧,于是,他轻拍她的肩膀,出言安慰:“别怕,没事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眼睛起了一点波澜,却任何没有回应,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也变得凝固了。
邹麟不在意,继续推着她前进,一路上看到很多下棋做操的老人、复健的年轻人等等,男女老少,生活状态不一,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想要努力地活着。
在公园逛了一圈,冯荆楠的心情好了很多。
甘戈站在一旁也很少说话,只是他有时也会注意到她,看到了高高的衣领下面若隐若现的草莓印,联系到她不同寻常的反应,他觉得这事应该和她哥哥有关。
他心里这么想着,但他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和任何人说。
察觉到停留的时间很久了,天空乌云密布似要下雨的样子,他们就推她回去了。
进入病房时,看到了燕书霈,她直接无视了,没有理睬他。
在邹麟想把她抱上病床的时候,燕书霈阻止了他的动作,先一步抱起了她:“还是我来吧!谢谢你们来看望她。”
他们已经探望过人了,就回去了。
第二天,冯荆楠就尝试下床做到轮椅上,自己推着扶手旁的轮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