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万分不甘心地道“罢了,不下蛋的女人,娶了没有什么用处。休就休了吧至于她从昌平侯府拿来的东西,我们只说一件没看着就是,让魏家的人找她要去。”
刘大郎叹了口气说“那儿子现在就写休书,明天一大早让人把她赶回昌平侯府。京兆府的案宗,和咱们就没干系了。”
刘大郎写好了休书。
他怕衙门的人上门押他去京兆府,天刚刚亮,便起来洗漱。
谁料,正要出门,五百两的银票撞到了他跟前,丫鬟说,是昌平侯派人送来的。
刘大郎看着银票大喜过望。
他就说昌平侯府是在虚张声势吧
这妻,他不休了。
死都不休了
今日是昌平侯府送去京兆府的卷宗审理的日子。
元若枝本想早些起来,亲眼看着魏静回了家,侯府从此以后也好安宁下来。
但是她病情加重,白日里晕倒了许久。
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灯如豆。
也就是说,案子已经审完了。
身边只有忠诚的玉璧陪着,元若枝一睁眼,温热的水就送到了嘴边。
接着就是一碗无比苦涩的药。
玉璧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抱怨说“早说让您别管姑奶奶的事。”
元若枝勉力地扯着唇角笑了笑,说“好了,别伤心了。从今以后我不是可以好好地养病了吗。魏静应该顺利从刘家脱身,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吧”
玉璧心里咯噔一下,垂下了眼眸。
元若枝蹙眉问道“怎么了”
玉璧落泪回话“姑奶奶没回来汪管事派人偷偷进来传了话,说说侯爷偷偷送了五百两银票去刘家。”
元若枝无力地闭了闭眼。
前功尽弃,再也无力回天
顷刻间,院外传来猛烈地踹门声。
玉璧手里的药碗都抖了抖,苦涩的汤药险些泼在元若枝的衣服上。
魏锋程一身锦衣皂靴,怒目圆睁地闯进来,双眼红地瞪着元若枝。
他挥手打翻了玉璧手中的药碗,切齿质问“元若枝,这就是你拿的好主意现在刘家说便是天崩地裂、海水倒灌也不放人我昌平侯府若敢往回要一锭银子,他们便要静儿生不如死”
元若枝喉咙冒出一股浓浓的腥味儿,她连手臂上的烫伤都顾不得管,强撑起身子冷笑“你明明答应了不再接济魏静,却又给银子刘家,结果不是明摆的吗”
魏锋程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你还想怪到旁人头上我知道了,你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忙你不过是想趁着机会折磨静儿,报复静儿罢了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这样的蛇蝎妇人会救静儿,我要休了你”
话音刚落,面容狰狞的林氏从门口扑进来,疯了一般地掐着元若枝的脖子哭喊着道“你这个毒妇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女儿往火坑里踹一脚老天无眼啊,家门不幸,我们魏家怎么娶了你这么歹毒的女人我要你以命抵命”
元若枝两眼一黑,脑子晕。
恍惚间,她看到玉璧跑上前拉扯,却被魏锋程狠狠踹开。
元若枝忽然悲从中来。
进府五年,她费尽心机,受尽委屈,吞下无数苦果,才成为人人认可的侯府夫人。
该她管的,她全都要管,不该她管的,她也要被迫去管。
管好了是理所应当,管不好便是罪魁祸,是蛇蝎心肠,是毒妇。
一场忙忙碌碌,呕心沥血,到头来却落得个人人怨恨的下场。
元若枝拼尽了全身力气,嘶声讥笑“无可救药的蠢货活该你们昌平侯府魏家根本就扶不起来”
音未落,便轰然倒在床上。
元若枝眼窝渐渐深陷,双瞳已经了无生气。
屋子顿时黑了下去,蜡台已然油尽灯枯。
深夜子时。
在一片哭丧声中,昌平侯府出了讣告。
年纪轻轻的昌平侯夫人,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开了很久了,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写这本文的开头,但是挺想换风格的,所以写的十分不顺,折腾了好多个月,写了十几个版本,最终还是选择写自己顺手的。大家重新阅读文案再入坑嗷
西瓜是夜猫子作者,不出意外都是晚上凌晨左右更新,大家可以早晨来看。&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