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莜闻言也看了盛星词头上的新簪子一眼,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那簪子可真好看啊。
又是盛星词的哪位哥哥送的吧。
她总是这样,所有人都喜欢她。
所有的表哥都只对她好。
就连最骄傲淡漠的二表哥,也永远只会对盛星词流露真心的温柔。
云月莜压下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思,也收回了视线。
等她登上后位,想要什么没有。
既然有人看不上她,那她总有一天会让那人跪在她的脚下,匍匐称臣!
风平浪静的一晚过去。
盛星词第二天早上就出府了。
她记得今天又到了给那个俊美的公子戒瘾看病的日子。
三人熟练的来到院门前,依旧是上次那个富态的白面中年男子开的门。
那俊美的公子依旧坐在葡萄藤下。
盛星词也没过多的寒暄,走到了褚北珩的对面坐下。
“公子,请伸出左手。”
她要诊脉了。
褚北珩只能在盛星词低头认真诊脉时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向她。
不然,他怕自己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会被察觉。
看见盛星词头上的那根熟悉的簪时,褚北珩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盛星词抬头,正见他笑了。
不由得没好气的道:
“笑笑笑,公子若是平时也这般心态平和才好!”
一想到自己刚才诊的脉,盛星词就不由得带上了医生对患者不听医嘱的生气和担忧!
不听医嘱的病人,他们最烦了!
对方本就身体虚弱,又处于戒断的初期,再加上各种燥郁头痛的症状,最忌讳的就是生气,情绪波动过大。
于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些。
褚北珩一愣。
被凶了。
但褚北珩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几分欣喜。
他态度十分端正,一副认罚认骂的模样。
“姑娘莫气,是在下的错。”
一旁的德安何时见过这样的陛下,身体一颤,心想,陛下恐怕是动了真心了。
盛星词见这样一个极品帅哥对自己认错,也很难再凶下去。
她声音柔和了些:
“公子昨日可是有一阵子受了刺激,情绪上有重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