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瞪口呆,久久没能回神。
原本就算没有萧墨的笛子,三人也已经见了败势,但他们都已经做好了稳步收招停下打斗的准备,想好了如何收场,却不料蓦地被打乱阵脚,败得一塌糊涂。
虽说他们是奉命而来吧,但是狠话放了,手也动了,还想优雅退场,不合适吧?
松轩痛苦地揉了揉耳朵:“你这居然不算伤生!?”
萧墨振振有词:“是你们定力不行。”
他明明有故意吹得更难听,这对萧墨来说很简单,毕竟他吹笛技术本就不行,只要不走心,就能抛开磨炼得半生不熟的那一点技巧,吹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们看,他就没被我笛声影响。”
松轩等人齐刷刷朝楚惊澜看去,松轩不可置信:“这位楚师弟,敢问你听觉是否有损?”
楚惊澜眼睑掀了掀:“多谢关心,无碍。”
萧墨有人证在手,理直气壮:“所以如果被惊到,那肯定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被笛声难听到而已,世界法则都不觉得这是伤人,没给反噬,萧墨有恃无恐。
他转着笛子站到楚惊澜身边,含笑问:“师兄们还有什么指教吗?”
松轩视线扫过他俩,忽的展颜笑出了声。
“哈哈,有趣,实在有趣,咱们小门派里,很久没出现这么有意思的新人了。”
松轩笑眯了眼:“今天到此为止,我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别忘了明天要开始干活哦,两位师弟。”
松轩说完摆摆手,带着三个输掉的弟子走了,等人走远,萧墨才偏头看楚惊澜,问他:“疼吗?”
即便不动灵力,打斗中的气劲也会波及他没有好全的经脉,楚惊澜:“不疼。”
他握着剑的手还有些颤,但并不是疼的,而是许久没尽兴挥剑,在酣畅淋漓的比试后,身体还有些止不住的兴奋。
剑与身体都在叫嚣,楚惊澜知道这还不够。
今日玉山派的弟子是让着他,没人动用灵力,但凡他们使用灵力,楚惊澜的剑招即便再精妙,也只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楚惊澜手指按了按:“要尽快让惊雷松口。”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我们好好表现,摸清他的想法。不过在这之前”
萧墨把刚才放地上的木锤塞进楚惊澜手里,“走吧,把房子修完先。”
总不能真住在漏雨的屋子里,那还不如搭个帐篷呢。
两人叮叮哐哐敲完了屋顶,又把门修了修,材料有限,木工活很粗糙,时间已经不早了,勉强先将就一晚,明日看看究竟会给他们分派什么活,如果能匀出点时间,还是再找点材料把屋子好好修整下。
屋内有两张床榻,施了清洁术后,萧墨和楚惊澜从储物器里翻出一些布料铺上,没有被褥,萧墨给楚惊澜裹了层灵力,免得夜里着凉。
楚惊澜看了看屋子,忽道:“今晚你回识海吧。”
萧墨说过,他在自己识海里划分了地盘,盖了座三层的小阁楼,里面布置得可好,怎么说也比此地舒服。
萧墨铺好床转过身来:“嗯?不用,万一他们晚上突袭呢。”
他拍了拍床板,“我就在这里打坐修炼,你今晚先忍忍,我们之后去找点枕头被褥来。”
楚惊澜垂眸,沉声说:“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