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想法,喬承將許郁然抱下了車。
好在住宅的門鎖是人臉識別的,許郁然甚至錄入了喬承的人臉信息,只需要人往門前一站,就能自動識別。
別墅里空蕩蕩的,偌大的空間即便開了燈也是冷冷清清的。
猛然感受到亮光,縮在喬承懷裡的許郁然終於動了一下。
他緩緩睜開眼睛,卻又像是被燈光刺了一下,反倒是靠喬承更近了。
他的額頭抵在了喬承的胸口,僅僅隔著一層不算薄的衣物。
呼吸狡猾地透過衣料的間隙,輕掠過喬承的肌膚,帶來了一陣微醺的癢。
「你……醒了?」
即便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喬承僵硬了一瞬。
許郁然都已經醒了,那就讓他自己走吧。
這個時候,喬承也不在意對方是老闆這一層身份。
反正都醉成這樣,明早醒來許郁然肯定就不記得今天發生什麼。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
就算記得,許郁然這種大好人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責怪自己。
最多就是沉著臉生悶氣,也就是只看著嚇人的紙老虎,實際上做不出半點有用的處罰。
「老闆,」喬承心安理得地把人放了下來,「你既然醒了,要不然就自己走路?」
「要喝水嗎?我現在去燒。」
他雖然是詢問的話,但動作卻是搶先了一步。
他把許郁然放下來了。
許郁然依舊是七分醉三分醒的狀態,剛站回地面的時候,身形依舊有些踉蹌。
他下意識地去尋找最讓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
喬承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剛想後退,卻又是被攥住了衣袖。
「不要走,」許郁然低聲說著,「我頭暈。」
喬承知道喝酒的人會頭暈,換做之前,他一定會把許郁然扶到沙發上坐下,再說其他事情。
可今天有些不一樣。
不,今天很不一樣。
喬承並不想有些東西再次失控,他刻意拉開與許郁然之間的距離。
「你自己能走到沙發那邊去嗎?」他試探著問道。
說完這句話,喬承明顯看見許郁然的眼底划過了一抹不可置信,隨後是生氣。
——天啊,自己從來沒有在這傢伙的眼底看到這麼多的情緒!
可這想法還沒來得及落地,一陣疼痛就從自己的鎖骨處傳來。
「你怎麼還咬人啊!」
許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湊近了自己,竟直接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喬承大驚,連忙後退了幾步,與這發酒瘋的傢伙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