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許郁然「人設」如此,也不苛求什麼。
再說了,醫療費都是對方墊付的,就算是往河裡扔石頭也得讓人瞧見水花啊,喬承當然應該把情況說一下。
「挺好的,」喬承笑著揮了揮從廚房順出來的湯勺,「要是情況不妙的話,我今天也沒法來上班。」
他的語氣習慣性上揚,以至於「上班」這兩個自帶苦大仇深字眼的詞彙,從喬承的嘴裡說出,都多出了幾分歡快。
「嗯。」許郁然淡淡地應了一聲,又問喬承東西有沒有都收拾好。
「都已經收拾好了!」
喬承眨了眨眼,忽然覺得許郁然對自己的關心私似乎有些崩人設。
是因為自己像他白月光嗎?
被這猜想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喬承雖然答應這一份工作,但這要自己立刻在心理上接受替身的身份,那還是有些困難的。
「許總,你還沒告訴我,你今晚想吃什麼呢。」
雖然喬承語氣帶笑,再加上那眉眼,簡直像一隻溫順柔軟的大金毛,但很明顯,這就是轉移話題。
許郁然的一些話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微抿薄唇,收回了視線,「沒有。」
這兩個字出口,那人似乎又冷了一些,似乎心情又微妙起來。
「你看著辦吧。」
說完這一句,許郁然轉身上樓,似乎是進了房間。
喬承看著許郁然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眨了眨眼,覺得對方的「冷淡」還真是刻板人設。
因為原文的劇情,加上小說對反派的刻板描寫,喬承一開始想到許郁然就是「冷淡」、「淡漠」等詞彙。
可現在看來,單調的詞彙並不能形容一個人。
只是說到底,許郁然是什麼樣的人和喬承沒有太大的關係,對於極度缺錢的喬承來說,許郁然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四年的賣身契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除非許郁然臨時後悔,之後的幾年他倆都得捆在一起。
喬承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複雜,像是隱隱約約摸到了什麼東西,卻又不知道那裡不太對勁。
哎,想這些幹什麼。
喬承撓了撓頭髮。
先吃飯再說,哪有什麼比吃飯重要?
今天一定要讓許郁然多吃一點!
讓挑食的人認可自己的廚藝,可是會讓一個廚子開心很久的。
就在喬承在心裡立下「雄心壯志」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的聲音,是送食材的外賣員。
他說之前點的外賣已經送到了小區門口,只是許郁然所在的小區安保十分嚴格,並不允許外賣員私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