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怎么还关乎朝廷国运?
“你若安分守己,且对朝廷缴捐纳税,便受朝廷保护,那些修炼之士便不能无端对你们加害,只因对朝廷而言,那些修炼之士也是异端。”
“你若隐居山林,便如山中野物一般,不过是猎物罢了。”
孟行再道:“故此我俩万万不可隐于山林,而是要融入这人世间。”
“正所谓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飞鸾之母,正是懂得这一番道理,这才下山吧,飞鸾,你或许误会你母亲了。”
“……”
秀才之言,说出的一番道理,令胡飞鸾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来还只是爱慕他的容貌,如今令她生出高山仰止之感,先前的一些爱慕之情,转变为崇拜。
而这时,空中幽幽一声叹道:
“难得孟公子明白事理,今日私奔之事,我便不再追究。鸾儿,还不过来!”
黑暗之中,一美艳少妇走出,胡飞鸾一见顿时惊叫:
“母亲!”
原来她的所作所为,其实都落在美艳少妇眼中,所谓的私奔,也全在她眼皮子底下。
胡飞鸾显是十分惧怕于她,扯着孟行衣袖,躲藏在他身后。
美艳少妇冷冰冰瞧着孟行:“孟公子,你还要护着她么?拐带私奔之罪,恐怕你当担不起罢?”
孟行朝她拱手:“不知如何称呼?”
“妾名为胡飞凤,孟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胡……伯母误会了,我与飞鸾不过同游百花洲,何来拐带私奔之罪?我堂堂秀才,你敢不信我?”
“你……哼,量你也不敢!”
胡飞凤再对胡飞鸾道:“你也听到了,还不过来?”
“母亲……公子!”
孟行再道:
“我与飞鸾一见如故,不忍她从事贱业,故此开口求情,请胡伯母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胡飞凤冷冷一笑:
“你不忍又能如何?你不忍,便可以改变我儿的命运?你以为自己一时的仁慈,便能改变人妖殊途之观?”
“……”
“我知道你是读书人,已有秀才之名,今后有可能高中举人、进士,有国运护持,还能塑造英灵,修行、前程是我们这些乡野的妖怪是万万比不上的,荣华富贵、香车美人应有尽有,到时你还会记起我儿,能给她一个名分?”
“恐怕你愿意,朝廷也不会容许。”
“……”
胡飞凤再对胡飞鸾道:
“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自己错生为狐,生在他们人族当道的时代,要怨就怨你有太多想法,年少无知到了以为只凭喜欢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胡飞鸾闻言,浑身都在抖。
“孟公子,切莫再给小女虚无缥缈之希望,将她害了。”
胡飞凤又看向孟行,说道:
“若是孟公子喜欢小女,今后可多来光顾,只要银钱足够了,一切都是允的。”
胡飞鸾的一张俏脸,已是全白了,手中抓着孟行的胳膊,已将孟行抓的生疼。
孟行忍着剧痛,忽然对胡飞凤问道:……
孟行忍着剧痛,忽然对胡飞凤问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劝,左右不过钱字。不过我现在还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