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回到b组现场时,一颗心都在胸膛内腾腾灼烧着。
他想起表哥说过的话,再想着刚才那位妇人暴露的表情,这些都让他觉得谢清呈身上就像披着层层叠叠的衣衫,除落一件,下面还有一件。
那人像一团没有实体的雾,他的血是冷是热,皮肤是冰是温,好像直到现在贺予也无法亲手感知到。
贺予只确定了谢清呈确实还有更多的秘密在隐瞒着他。
隐瞒着所有人。
只是谢清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了解的
b组这会儿正好也在休息,贺予回去之后就看到了陈慢,陈慢在和导演沟通,身边没有其他人。
他把目光移开了,在人群里疯狂地搜寻着谢清呈的身影。
然后,贺予看到了。
谢清呈坐在警校操场的花坛边抽烟。
贺予走下台阶,穿过半个操场,朝他走过去,然后一把攥住了谢清呈的胳膊。
“你跟我来一趟。”
谢清呈回神,在看到贺予时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很愤怒,但他很快就把这种愤怒压了下去,似乎觉得在贺予这种人身上,哪怕生气都是白费力气。
“你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做什么。”
贺予不吭声,一路拉着他,把他一直拽到附近教学楼一间无人的教室,他先让谢清呈进去了,然后自己跟着进去,砰地甩上了门。
他没有回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谢清呈,手却背过去,咔哒一声将门上了锁。
面前是穿着冬款警官正装的谢清呈,非常英俊挺拔,简直让人想扯下他的制服吻上去。
贺予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对谢清呈的复杂情绪都快把这聪明大脑的cu给挤崩溃了。
面对表哥也好,面对妇人也罢,他都游刃有余,甚至可谓轻松,只有对上谢清呈的那双眼睛的时候,他仿佛和触电了一样,思绪都是麻的。
“贺予,你有完没完。”
那双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他。
贺予本来是想立刻问他那个女人的事情的。
但是警校教室门上锁之后,他闻到谢清呈的味道,他的脑子像被猛地冲击了一下。
嗜血病欲忽然涌起,随之而起的还有少年的冲动,贺予看着这个封存了太多故事的男人,心中的焦躁愤恨急上涌。
他甚至来不及问,那一瞬间他望着他,眼眶熏红,他想骂他,想要他,想拆开他,想剖析他。
太多疯狂的情绪涌上,让他一时难受的都快爆炸了。
他竟是说不出话来,红着眼,不得不立刻泄。
于是贺予上前两步,做了和谢清呈独处时的第一件事情
他的手绕过去,掐住谢清呈的后脖颈,然后将谢清呈整个带着压在讲台上,侧过头去,报复似的,宣泄似的,狠狠地咬住了谢清呈的侧颈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谢清呈低而浑地闷哼了一声。
那轻轻的声音像星火从贺予脊椎窜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腥甜的血味,刹那间充斥了贺予的口腔。
恶龙吸着了祭品的血。
热的。
甜的。
比镜头里那些飞溅的假血浆刺激得多。
汩汩温热从谢清呈被刺破的皮肤下涌出来,恶龙的牙齿尖锐,咬着人类的颈不肯松开,在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谢清呈的热血时,他不由得出了声满足的低叹。
刚才那种焦躁不堪,几乎把他逼得疯的情绪,似乎就在这样的血色交缠中略微地止歇了下去。
持续的病症高热让贺予的身子温度很高,紧贴着谢清呈的时候,仿佛隔着衣物也能熨烫到对方的血肉。
谢清呈想要挣开他,但贺予不松手,反而将一身制服笔挺的男人压在讲台上,纠缠间还扫下了讲台上的几本警校教参和宣传杂志。
“松开”
“贺予,我让你松开。”
“松口。”
贺予觉得他的嘴太烦了,沾血的薄唇从他颈间微抬起来,然后侧过去,堪称粗暴地吻住了谢清呈的唇,封住了他那令人扫兴的冷静声音。
贺予死命地纠缠着他,他从来没有现接吻竟然能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既能抚慰他心里那个属于正常少年的之兽,又能镇定精神埃博拉的渴血之症。